進(jìn)了一家茶樓,朱佳玉拍了拍胸脯:“還好秦文源的叔父致仕回老家了,你們看到秦文源的眼神沒,恨不得把我們殺了?!?
陳怡眉目舒展,終于徹底放松,語氣也輕快起來:“看到了,只可惜眼神不能殺人?!?
“你們說,秦少師為何致仕?。俊碧涨缂{悶道。
“這誰知道呢,反正秦家人都不在京城了,咱們徹底不用擔(dān)心秦文源那只瘋狗亂咬人了?!敝旒延裥τ聪蛄趾?,“阿好,還好你當(dāng)時沒有忍氣吞聲,現(xiàn)在真覺得解氣?!?
阿好先站出來,她才有了膽子與太子少師的侄兒硬碰硬。
林好嫣然一笑:“我當(dāng)時就有預(yù)感,到這時候會痛快?!?
“這是為何?”三人追問。
林好眨眨眼:“秋高氣爽嘛?!?
三人紛紛笑起來,把這當(dāng)成逗趣的話。
秦云川一家人的離開對繁華熱鬧的京城來說,如一粒小石子投入廣闊的湖中,很快就沒有了漣漪。
絕大多數(shù)人不知道的是,秦家人離開京城不過兩百里,就遭遇了劫匪。
秦云川與侄兒秦文源當(dāng)場喪命,兒子斷了一條腿,僥幸活下來。
曾經(jīng)風(fēng)光無限的太子少師落得這個結(jié)局,聽聞消息的人唏噓不已。
泰安帝聽了錦麟衛(wèi)指揮使程茂明稟報,滿意點了點頭。
他不可能讓秦云川活著。
就算秦云川真無二心,被迫辭官后焉知不會與那些人攪在一起?
一個有能力的人,不能再被他所用,也絕不能留給敵人。
泰安帝不覺抱歉,在他看來,留了秦云川一家老小性命,已經(jīng)是仁慈了。
至于與平嘉侯世子不清不楚的那個侄兒?
晦氣。
“程茂明?!?
“臣在?!?
“必須把明心真人那些人給朕找出來?!?
解決了秦云川這個隱患,就剩下平樂帝這個心腹大患了。
想到失蹤多年的兄長,泰安帝的心情又沉重起來。
這些年,他也想過平樂帝在那場混亂中丟了性命,只是因為太亂沒有找到尸體,但一直未放松過搜查。
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。
而明心真人的出現(xiàn),果然表明平樂帝還活著!
他藏在何處?有多少人馬?朝廷中與之有聯(lián)系的臣子又有誰呢?
泰安帝想著這些,就無法安心。
“臣領(lǐng)旨?!背堂鞴暤?。
一個無人問津的卦攤前,換了裝束的杜青目不斜視走過。
沒過多久,算命先生收攤回家。
“先生,咱們的人傳來消息,秦云川回老家的路上遇到劫匪,命喪當(dāng)場?!?
明心真人沉默半晌,嘆氣:“不愧是奪了帝位的人。”
比之生性軟弱的平樂帝,明心真人不得不承認(rèn),如今這位其實更適合那個位子。
“秦家其他人呢?”
“秦云川的侄兒也死了,兒子成了殘廢,總體來說秦家傷亡不大?!?
明心真人沉思片刻,神色凝重。
泰安帝對秦云川還是留情了。
那些書信,看來只是秦云川釣他上鉤的誘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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