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(jīng)過一番說辭,他滿臉憐惜,不容拒絕地表示,“你睡床上,我睡地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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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,窗外朗月高掛,窗內(nèi)燭火一點,滿室通明。
在靠床邊的地面上,已經(jīng)被葉暮鋪好了一個鋪蓋,并且很貼心地在鋪蓋和床邊留下了一尺的空地,好方便李映雪上下床。
當(dāng)然,床下堆積多月的臭襪子已被葉暮清理一空,否則那味道也太刺鼻了一點。
李映雪此時坐在桌旁,借著燭火,替葉暮縫補一件破了許多洞的衣衫,她眉眼專注,手中針線熟稔地來回穿梭,不時還用編貝般整齊的牙齒咬斷一根線頭。
這景象看在葉暮眼中,心里說不出的舒適、溫馨。
家里有個女人,溫柔賢惠、善于女紅,容顏又清純妍麗,賞心悅目,真他媽好啊。
為了不讓李映雪住在自己家里的事情外泄,葉暮趁著夜色,敲遍了后院一百多個奴仆的房門。
他如今已是直系弟子,談話時,態(tài)度又誠摯謙遜,那些奴仆紛紛表示,葉暮兄弟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,若誰敢泄露出去一絲,生兒子沒屁.眼,生女兒屁.眼帶把兒!
如此毒誓一出,葉暮稍稍放心,回到自己的小屋,看見燭光下兀自縫縫補補的秀美小師妹,心情已是愉悅之極。
姥姥的腿兒,為了師妹,就是去干翻閹割劉璋那狗東西,也值!
看見葉暮回來,李映雪立起身子,慵懶地伸了個懶腰,窈窕勻稱的曲線在昏黃燈光下,有一種驚心動魄的誘惑。
葉暮雖只有十五歲,還差一歲才稱得上成年,但仍舊看得一陣目馳神旋,心猿意馬。
李映雪俏靨一紅,像熟透的番茄,羞澀道:“師兄回來了,我去燒洗腳水?!?
葉暮連忙擺手道:“不用,不用,我自己來就可以?!?
李映雪朝他輕輕一笑,徑直朝屋外走去。
葉暮呆呆地盯著李映雪纖瘦的身影消失,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鋪蓋上,咧嘴傻笑起來。
他一手有節(jié)奏地拍著大腿,一邊喃喃自語:“幸福來得太快,像閃電呀像閃電?!?
“閃電沒把你劈死?”明季猶如幽靈一般出現(xiàn)。
葉暮手一哆嗦,差點打中自己胯下,他盯著明季俊逸的臉頰,聲音壓得極低,狠狠道:“你怎么又出來了?你不知道我這里多了一個人?”
“就是知道,我才出來的?!?
他突然喟然嘆息起來,“多么純凈無邪的小姑娘,白嫩的皮膚,秀氣的臉蛋,窈窕的身材,就是可惜了……”
葉暮一怔,問道:“可惜什么?”
明季臉上露出追憶之色,半響才慢條斯理說道:“小姑娘體內(nèi)氣海之側(cè)三處經(jīng)脈堵塞,寒氣凝聚,即便再努力修煉,也無法進階問心境界。”
葉暮愕然道:“不會吧,我似乎聽她哥哥說過,她修煉進境極快,永不了多久就該沖擊問心境界了啊?!?
明季點頭道:“不錯,以前是,現(xiàn)在卻不是了。”
葉暮依舊不明白,問道:“究竟是為什么?”
明季冷冷道:“因為她被下毒了。此毒名為七玄寒絡(luò),乃是用七種不同品種的寒絡(luò)草煉制,無色無味,卻極其陰毒。中了此毒,修士體內(nèi)脈絡(luò)凝滯堵塞,寒氣擴撒氣海之內(nèi),時間一久,氣海自廢,氣海一廢,修士再無修煉可能,已與常人無異?!?
葉暮面色驟然一變,幾乎下意識地判斷出,若真如明季所,那此事必然是劉璋所為。
這狗東西好毒辣的手段!
想起那么清純賢惠的小姑娘在得知修為被廢時的傷心表情,葉暮劍眉緊鎖,心中殺機縈繞。
“此毒可能祛除?”他深吸一口氣,眼眸緊緊盯著明季,沉聲問道。
明季乜斜了這廝一眼,訝然道:“心生殺機了?難道你已經(jīng)喜歡上人家小姑娘了?”
葉暮被明季一調(diào)侃,殺機全消,沒好氣道:“我喜不喜歡管你什么事?還有,把那個‘上’字給我去掉,你也忒不要臉了吧!”
明季大笑道:“我沒那個意思,是你想歪了啊?!?
葉暮懶得與他扯淡,直接說道:“七玄寒絡(luò)之毒的解藥配方是什么,趕緊跟我說?!?
明季愕然道:“你不覺得這樣的口氣很無恥?”
葉暮面不改色,只是盯著明季。
意思很明顯,今天你給也得給,不給也得給!
嗯,的確很無恥。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