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驟然一陣刺痛,身體巨震,一股澎湃之極的生命精華,像浩蕩洪流般涌遍全身,修復(fù)肌膚、重造肉骨、澆鑄經(jīng)脈穴竅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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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讓開,否則我殺了你!”
辛九嶷一臉肅殺,目光如電,冷冷盯著跌坐在梧桐樹下的寧胤。
就在剛才,他率領(lǐng)瑯琊圣地眾人,正與炫雷火鳳鳥戰(zhàn)斗正酣,眼見就要擒下這頭血統(tǒng)高貴的天妖,誰知異變陡升,炫雷火鳳鳥驟然發(fā)飆,不惜自殘一只羽翼,瞬間殺死三名瑯琊子弟,突出重圍,逃之夭夭。
辛九嶷震怒之極,連番追趕之下,終于發(fā)現(xiàn)了那只孽畜的蹤跡,卻不料竟有人阻擋這里!
他認(rèn)出寧胤,知道這個單劍斬三千海賊的青年極為厲害,但畢竟只是歸藏境界,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。但偏偏,他竟阻擋自己身前,寸步不讓!
一只螻蟻,也敢跟自己叫板了?
辛九嶷心生殺機(jī),毅然出手,修為已臻至冥虛上品境界,殺掉寧胤,簡直易如反掌。
不過,讓他意外的是,寧胤竟生生擋下自己三劍!
第一劍,寧胤口吐鮮血。
第二劍,寧胤五臟盡碎,筋脈寸斷。
第三劍,寧胤跌坐地面,全身溢血,但仍有一絲脈動。
……
境界不等,實(shí)力天差地別,判若云泥。
一個冥虛境修士,殺死一個歸藏境修士,就跟拈死一只螻蟻一樣簡單,兩者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。
辛九嶷身為圣地瑯琊的長老,實(shí)力之強(qiáng),放眼天下四州,罕有能與之匹敵者。寧胤能以歸藏中品的修為,獨(dú)抗他的三劍而不死,說出去絕對是一件極為轟動的事情。
但此時,他已無力開口,慘白透明的臉上涂滿血漬,那對幽藍(lán)的瞳孔暗淡到了極致,在他胸口處,有三道觸目心驚的狹長傷疤,皮開肉綻,血水汨流,白骨隱露。
若不是他還有一絲呼吸,簡直跟死人沒什么區(qū)別。
在辛九嶷身后,青衣美婦聶鳳萍、魁梧中年魏錚,以及剩下的十七名瑯琊弟子皆冷漠地望著地上的寧胤,心中雖驚詫于寧胤的悍不畏死,卻不會因此升起絲毫同情心。
因為他們損失了三名精銳弟子,因為他們是圣地瑯琊之人,凜然驕傲,不容侵犯!
楚氏父子在冷笑,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寧胤,心中涌出無法喻的輕松,寧胤是葉暮的護(hù)衛(wèi),實(shí)力強(qiáng)大,他倒下了,葉暮這個小雜碎還有什么可依仗的?
對于楚氏父子而,此行葬神森林,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殺死葉暮,殺死這個讓楚家丟盡掩面的惡奴!
一直沉默的葉紅妝,望了血泊中的寧胤許久,不再沉默:“他只是為了保護(hù)葉暮而已,放過他吧?!?
眾人眉頭皆是一皺,辛九嶷扭頭,漠然望了葉紅妝一眼,冷然道:“你是在為他求情?”
葉紅妝沉默不語,卻緩緩抽出了腰畔彎刀。
辛九嶷眼眸流露出無盡森然,眉宇之間的英俊之氣盡數(shù)化作冷峻蕭殺氣息,說道“葉紅妝,莫非你以為拜掌教師兄為師,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肆意胡為?”
說到這,辛九嶷劍尖一指地上寧胤,寒聲道:“他擋我去路,挑釁我瑯琊尊嚴(yán),今日他必須以死謝罪,你不信就試試。”
聶鳳茹在一旁勸道:“紅妝,辛師兄說的不錯,若今日放了他,我瑯琊顏面何存?你一直乖巧聽話,深得掌教師兄喜愛,想必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?!?
楚氏父子聞,看向葉紅妝的眼神,一片震驚。盡管以前早已察覺葉紅妝與圣地瑯琊有聯(lián)系,可卻萬萬沒料到,她竟然是圣地瑯琊掌教大人的親傳弟子!
這消息若傳進(jìn)景州,又該引起怎樣的震動?
此時,身份尊崇之極的葉紅妝,竟不惜與瑯琊三位長老作對,抽刀保衛(wèi)倒在血泊中的寧胤,她……莫非傻了?
一直忠心耿耿侍奉葉紅妝的曹化淳,此時也開口勸道:“大人,這么做不值得,雖然他跟……”
葉紅妝淡淡打斷道:“不要說了,我心意已決?!?
她緩步走到寧胤身旁,轉(zhuǎn)身望著眼前眾人,容如止水,波瀾不生,握刀的手卻緊了幾分。
眾人悚然一驚。
她葉紅妝竟真要這么做了……
這是要與圣地瑯琊決裂?還是天真地認(rèn)為,憑借掌教之徒的身份,辛九嶷等人不敢殺了她?
“紅妝!你太過分了!”聶鳳萍臉上露出慍怒之色。
辛九嶷冷冷望著葉紅妝,沉默許久,才淡漠道:“既然你尋死,今日就……”
話未說完,遠(yuǎn)處密林突然傳來一陣掌聲。
伴著掌聲,一道慵懶沙啞的魅惑女聲悠然響起:“不愧是瑯琊圣地,為了一個外人,竟同門對峙起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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