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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猶如靜默千年的火山突然爆發(fā),其內(nèi)所蘊積的熾熱火焰,仿似找到了宣泄口,化作滾滾洪流自山巔隆隆而下。
遠(yuǎn)遠(yuǎn)一望,仿似倒掛在山峰上的數(shù)百道洶洶火龍。
如沸巖漿,映得整個天地一片赤紅!
辛九嶷收回長劍,上官寶駒啞然無聲……此刻,幾乎所有人的目光皆被眼前的一幕吸引。
他們立在空中,怔然望著洶涌流散整個山峰的火焰熔漿,有點不知所措。
原本這是一座遍插利刃的森然刀山,一叢叢的刀刃像野草一樣,扎根在于山峰的每一寸空間。攀爬其上,地上有刀刃所阻,空中有刀氣凝聚,更有一把把利刃刀光自虛空跳出,頻頻襲擊而來,可以說是步步藏殺機。
眾人皆以為這是仙府主人的一次考驗,當(dāng)滿山刀刃匯聚成雪花洪流飛馳而下,最終消失在無底深淵之后,地上的刀刃沒了,空中的刀氣沒了,那些像蒼蠅似的襲擊也消失不見了……
山峰殺機已除去,所謂考驗豈不是結(jié)束了?
可他們卻沒想到,刀山剛?cè)ィ鸷S謥?,并且從其狂暴肆虐的氣息來看,儼然一副毀滅萬物的無情姿態(tài),又如何不讓人心驚?
眾人腦海中沒來由想起一句話,一句為了證明自己義薄云天,而常自掛在嘴邊的話,“大家都是兄弟,為了你,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,兄弟我也在所不辭啊……”
如今剛攀爬刀山之兇險,又要身處火海之危局中,這句仿似戲的話,卻陡然快要成為事實。這難道是一種無的譏諷么?
眾人暗自腹誹仙府主人,莫非這廝被人狠狠陰過一把,才會喪心病狂地在自家仙府內(nèi)設(shè)下如此含帶怨氣的考驗?
刀山火海藏于美輪美奐的仙府之中,任誰都會如此推測。所以小小腹誹一下早已飄渺不知所蹤的仙府主人,眾人并沒什么心理負(fù)擔(dān),更沒覺得有什么不恭敬的地方。
再說,他們是來搶寶貝的,哪里會恭敬客氣一分?不挖地三丈大掃蕩,已經(jīng)夠意思了。
正當(dāng)眾人目睹火漿噴涌,思緒雜亂如飛之際,突然有人叫道:“快看,那小子還在山道上走呢!”
那小子自然是葉暮。
從斬殺趙徹之后,他便自顧自地埋頭拾階而上,孑然淡漠如木偶,仿似變成了另外一個人。
沒人敢攔他,或者說誰也沒有信心接下那一招恐怖之極的十字刀痕。
要知道那趙徹可是歸藏境界大修士,更是一個縱橫秦州與景州之間的知名散修。這個連景州城城主葉紅妝也攔截不下的主兒,卻在葉暮的一招十字刀痕之下,像一只不堪一擊的土雞瓦狗,轉(zhuǎn)眼飛灰湮滅。如此一來,誰還敢嘗試一下其中滋味?
一招十字刀痕,讓眾人對葉暮平生深深忌憚之意,不敢再輕舉妄動。除了來自圣地瑯琊的辛九嶷,但是他現(xiàn)在已收回手中長劍,明顯在火海驟然迸發(fā)之際,不愿與葉暮正面抗衡,做無謂較量。
而此時,山巔火焰熔漿迸發(fā),轟然而下。行走在狹窄山道上的葉暮卻仿似不覺,兀自一步一步朝上走去。
青衫獵獵,背影孑然料峭,在漸漸逼近的火焰洪流面前,他就像一只螻蟻,顯得如此渺小。
令人詫異的一幕出現(xiàn)了,沸騰的火焰洪流還未接近葉暮,便像被人硬生生從中劈開,化作兩股細(xì)流,從山道兩邊涌下。
而葉暮渾身上下連一絲火星也沒有沾上,他默然踟躕其上,像破開火海的一枚錐子,顯得如此詭異。
“古怪,這是咋回事?”
“這小子該不會佩戴了辟火珠一類的寶貝吧?”
……
火海洶洶,卻無法傷到葉暮一絲毫毛,如此詭譎的一幕,瞬間引起所有人注意,甚至有人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。
就在這時,一重重足有百丈高的火浪自山巔拍下,一浪接一浪,仿似要吞掉整個蒼穹一般,翻騰咆哮。原本立在半空的眾人措不及防之下,紛紛朝高處遁去,卻愕然發(fā)現(xiàn)頭頂天空仿似有一道無形禁制,根本無法再朝上邁出一步。
眼見那百丈高的火浪就要傾塌拍下,眾人幾乎下意識祭出法寶,支起靈罩,像下餃子一樣跳進山道火海之中。
沒辦法,相較于頭頂砸下的火狼,這些滾滾流淌在山道上的火焰洪流,明顯要安全得多。
轟!
就在眾人甫一落入山道中,半空中疊起的滔天火浪狠狠砸下,山峰一側(cè)堅硬牢固的巖壁在瞬間轟然塌陷,掀起漫天飛舞的泥石碎屑,在灼灼火流的包裹下,朝山底深淵中猛地下墜而去。
火浪如潮,一浪又一浪砸下,其中蘊含的恐怖力量,在眨眼間融化粉碎掉小半個山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