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根目天之上。
主干的...盡頭,或許是盡頭...
這里有一座雄關(guān),橫在大地上,將天地分成了兩部分。
雄關(guān)之前,是蒼茫大地,神機斂藏,雄關(guān)之后,仿佛是一片朦朧霧海,好似是無盡深淵,不知還能不能過去,充滿了大恐怖,太過壓抑。
而就在這座舉世罕見的雄關(guān)之上,有著一道道形狀各異的雕塑...
他們或人形,或獸形,飛禽、兇獸不盡相同。
唯一的特點,便都是面向那無盡霧海。
他們在這里,好似枯坐無盡歲月,像是都在等待著什么...
沉寂的雄關(guān)之下,一片灰色,突然,一只潔白如雪的靴子踏在灰色塵土上,打破了此地的死寂。
鞋底踩踏在塵土上,擠壓發(fā)出的輕微聲響,在這里,好似震耳欲聾。
吱呀~
吱呀~
一步一步,映入眼簾。
這一抹純白,在這里顯得非常突兀。
這是一個男子,像是有潔癖,身上見不得一點污垢。
長得也是極為鮮明,俊朗非凡,飄逸的長發(fā)在后背隨著微風微微搖擺。
眉心有著一個似太陽一般的印紋,那雙眼睛,像是一對灼熱的太陽,帶來無盡神輝。
他緩緩抬頭看向雄關(guān)之上。
嘴角微微勾起。
腳下凌空一踏,一股無上威壓轟然爆發(fā)出來。
欲登天而行,直上城頭。
不過,就在他踏出第一步的同時。
對應(yīng)城頭位置的那道‘雕塑’陡然睜開了沉寂了無盡歲月的雙眼。
那雙眼睛仿佛蘊含了無盡的滄桑,好似一片混沌,等到凝神,殺意從眼睛當中迸射出來。
浩瀚無邊的蓋世威壓開始降臨。
他凝視著白衣男子。
“金烏,這里沒你的位置,去別處!”
白衣金烏笑了笑:“前輩不必緊張,我只是想在城頭看一看,并沒有感悟永生的想法。”
“而且,我?guī)砹艘粋€消息,或許諸位可能會有興趣?!?
“屆時,哪位前輩離去,讓我暫居看一看,就夠了?!?
聽到這話,城頭上那威壓蓋世的身影微微皺眉。
白衣金烏微微一笑:“諸位,人族十印禁錮已開,相信各位前不久已經(jīng)有感應(yīng)了吧。”
“人族的那個男人,回來了!”
“而且,現(xiàn)在就在第二戰(zhàn)場當中,并且身懷兩件古神兵和秩序神傳承!”
“最關(guān)鍵的...”白衣金烏說到這里頓了一下,嘴角露出一抹邪異的弧度。
“是他現(xiàn)在戰(zhàn)力才十境?!?
這一瞬間,那城頭之上這一道道好似被時光遺忘的身影,至少有半數(shù)都在這一瞬間睜開了雙眼。
那一雙雙蒼老渾濁的雙目中迸發(fā)出驚人的寒芒。
在瞬息間都轉(zhuǎn)頭鎖定這個白衣金烏!
那一雙雙老目當中,漸漸涌出濃郁的貪婪之色。
為了前進一步和永生,他們在這城頭已經(jīng)盤坐無盡歲月,古神兵他們也曾試圖拿下,但都沒有成功。
眼下,機會來了!
得到古神兵,或許有機會踏出那一步,成就霸主!
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:“他在哪?”
金烏裝模作樣的思索了一下說道:“想來現(xiàn)在還在根目天之下,應(yīng)該很快到根目天了?!?
話音落下,金烏散出一道神識。
“這是那個男人的信息,請諸位自取,只希望諸位莫要介意我暫時占據(jù)諸位位置,一旦諸位回來,我立馬讓位?!?
這一刻,那些老家伙,心神動蕩,紛紛取走一份神識。
一個個目露精光。
只見一個老家伙仰天大笑一聲:“好,就讓你暫居一段時間!待我取得古神兵,記你一功!”
話音落下,這老家伙轉(zhuǎn)瞬間躍下城頭,剎那間消失不見。
白衣金烏微微一笑,朝著城頭登去。
此時,還有諸多老家伙,一個個輕哼一聲。
“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!”
只見那一個個紛紛化作流光消失。
白衣金烏男子嘴角勾了勾,蘇良啊蘇良,殺我金烏一族后輩,可不是那么好收場的。
這些老家伙,可都不是那么好對付的。
希望你能在這些老家伙手中活下來,到時候親自取你小命!
白衣金烏盤坐在一個老家伙先前的位置,望著那蒼茫霧海。
“永生?呵呵...連生命古神都死了,還想追求永生?”
...
宋雨跌跌撞撞,身上傷勢好一點,便會再度經(jīng)歷一場襲殺,傷勢加重。
如今,血染衣裙,全身破敗不堪。
真的已經(jīng)逼近油盡燈枯。
嘴唇蒼白如紙,目光凄迷。
嘴角淌著鮮血。
是一股意志一直吊著她,她誓死都要為蘇良守住元鼎。
在雨幕中繼續(xù)前行,本該感受不到寒冷的她,此時卻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