討厭他明明與她約定好只做兄妹,卻偏偏又要不分場合,向她承諾一些曖昧的誓。
討厭他屢次三番給予她回應(yīng),卻偏偏又要自稱長兄!
他用謊充作外衣,以為自已規(guī)行矩步端肅自持,依舊是光風(fēng)霽月問心無愧的鎮(zhèn)北王府繼承者,實(shí)則暗地里我行我素,在她的情海里肆無忌憚翻手為云覆手為雨,叫她無法靠近卻又無法割舍。
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壞的人?!
她竟看上了一個(gè)這么壞的人!
謝觀瀾彎唇,狹眸里卻覆落一片陰郁薄冷,“那你討厭我吧?!?
兩人僵持之際,謝拾安挪了把椅子坐到兩人中間,好奇道:“你倆嘀嘀咕咕什么呢?”
聞星落低眉斂目,“在討論長兄送你的生辰禮物?!?
謝觀瀾看她一眼。
他根本沒給謝拾安準(zhǔn)備禮物。
謝拾安期待地轉(zhuǎn)向謝觀瀾,“大哥?”
謝觀瀾沉默著在袖袋里摸了摸,摸出一沓銀票來。
他把銀票遞給謝拾安。
謝拾安頓時(shí)喜不自禁,連忙伸手去接,“大哥你真好!”
謝觀瀾遞出去的時(shí)候猶豫了瞬,又從那一沓銀票里抽出一張。
他只把那一張遞給了謝拾安。
謝拾安:“……”
也行吧。
總比沒有強(qiáng)。
他心情正好,卻見謝觀瀾將剩下的那一沓銀票全遞給了聞星落。
隔著謝拾安,謝觀瀾注視少女,“拿著?!?
謝拾安盯著那一沓銀票,張大了嘴,“……不是?”
聞星落倔強(qiáng),“我不要。”
謝拾安乖巧,“大哥,今天過生辰的人是我耶。”
謝觀瀾對聞星落沉聲道:“自你入王府以來,我從未給過你體已錢。這些,便當(dāng)是長兄的心意?!?
聞星落氣笑了。
“長兄?”她隔著謝拾安看謝觀瀾,“世子爺說笑了,你姓謝,我姓聞,這里何來我的長兄?”
謝拾安弱聲,“那個(gè),大哥,寧寧不要的話可以不可以給我?”
謝觀瀾收回視線,語氣冷了幾分,“聞寧寧,你一定要在我出征前夕,找不痛快嗎?”
“是我在找不痛快嗎?!我只是……”
聞星落猩紅的眼底,驟然涌出一層霧氣。
她只是恨謝觀瀾說話不算數(shù)。
她只是怨他屢次三番借著長兄的名義,做見不得光的事!
不知哪里來的勇氣,她忽然低聲直呼他的名諱,“謝觀瀾口是心非……謝觀瀾是個(gè)膽小鬼!”
謝拾安左右看了看。
他倆怎么就吵起來了?
這倆人都挺較真,吵架的時(shí)候怪嚇人的……
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,他果斷拖走了自已的椅子。
恰在這時(shí),小廝引著聞如雷和虞萍萍上來了。
謝拾安莫名其妙,問陳樂之道:“他倆怎么成了你姐姐姐夫?”
陳樂之同樣莫名其妙,“不知道哇!”
聞如雷的目光率先落在聞星落臉上,眼底掠過一抹期待。
他喚道:“星落?!?
聞星落側(cè)過臉,用帕子迅速擦了一下眼尾的淚珠,才冷漠地瞥向他,“你來干什么?”
聞如雷清楚地看見她掉了眼淚。
他皺眉,忽然暴怒,“你哭了?是誰欺負(fù)你?是不是謝拾安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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