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陳硯能不能活到那時(shí)候就不一定了。
于他而,登上??軑u比在松奉亂竄要安全些。
如今那些人帶著大量裝備上門,要是能都撿走,海寇們的實(shí)力便能大大增加。
“要是寧王在援軍還未到之前就起事,誰可抵擋?”
陳硯一句問話讓陸中徹底沉默了。
“他們夜間來襲,就是為了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,必定想不到我們膽敢還手。”
陸中忍不住道:“誰能想到還有人敢提著刀朝著火炮火銃去送死?”
“今日的冒險(xiǎn)是為了往后多一分實(shí)力自保?!?
陳硯再次開口。
夜黑風(fēng)高,非常適合殺人越貨。
陸中一咬牙:“那就干!”
陳大人說得對,此次面對的是兩百來人,下次面對的也許是兩千人兩萬人。
總要為以后謀得一線生機(jī)。
“陳大人說怎么辦,我們就怎么辦。”
“好,那就試一場,打不過就撤!”陳硯當(dāng)即拍板。
屋內(nèi)報(bào)信的錦衣衛(wèi)嘴巴微張,腦子里回蕩著一個聲音:要找死了。
寧王的私宅就在松奉城的東邊,遠(yuǎn)離鬧市,依山傍水,風(fēng)景極佳。
此處私宅門口挖了一個極大的湖,上架一座橋,湖面被翠綠的荷葉占據(jù)一大半,滿眼綠中點(diǎn)綴著一抹抹粉紅。
宅院后方有大片林子,海拔不高,每年寧王都要來此狩獵。
寧王并不是喜靜之人,便又斥巨資在鬧市建了座四重三進(jìn)式院落,可謂縮小版的皇宮,此處宅院也就閑置下來了。
不過即便閑置,那也是寧王的居所,圍剿的私兵來到此地便停了下來。
“姜兄,他們必定藏于此處,為何不進(jìn)?”
說話的人名叫王飛,一張臉長得極潦草,卻滿臉藏不住的野心。
他與其他人都是領(lǐng)著幾十人在各個鹽商府邸附近埋伏,一旦陳硯出現(xiàn)就截殺。
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月,除了聽到同僚們一個個失敗被殺之外,他始終沒見到陳硯。
可昨晚讓他見到了陳硯領(lǐng)著二三十名錦衣衛(wèi)沖出來查商隊(duì)。
他手上雖有五十人,卻沒有讓他們?nèi)ヅc錦衣衛(wèi)廝殺。
那些錦衣衛(wèi)各個都是高手,絕不是他手下能比的。
若真如此好抓,他的同僚們也不會盡數(shù)覆滅。
直到陳硯等人離開,王飛就帶了兩個機(jī)靈的下屬一路跟蹤,因始終離得遠(yuǎn),到這附近跟丟了。
王飛找了一圈,最終將目標(biāo)鎖定在寧王的私宅。
陳硯等人總不至于放著大好的宅院不住,跑去住荒郊野外。
王飛并未靠近查探,而是先回去稟告,寧王就把姜森派了過來。
這姜森可是跟了王爺許多年的,手里有一百來號人,更要緊的是有兩門大炮以及五六十支火銃。
王飛知道自已做對了,只要能和姜森一起把陳硯抓了,往后他必定飛黃騰達(dá)。
因此,看到姜森停下,他便很焦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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