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鐘若有所思。
再過不久,許應從它身上察覺到五氣和五行之力,很是欣慰。
他們眼看便要來到離恨天,突然一道金光閃過,落下化作一只身穿黃袍的金猿,寬袍大袖,金猿卻瘦瘦的。
“許應,你讓我好找!”
那金猿正是悟空道人,笑道,“我前去詢問妖祖他說你已經(jīng)離開,我四下尋找,幾個老友的道場都跑遍了,還是沒有尋到你。便想來兜率宮看看,沒想到在半路上遇到你!”
許應連忙笑道:“原來是悟空前輩,我也正打算去兜率宮。”
“去什么兜率宮?”
那金猿不由分說一股法力將他與大鐘卷起,笑道,“我?guī)闳€好地方!走也一”
“咻?!?
一道金光卷著許應和大鐘破空而去,消失無蹤。
離恨天兜率宮中,太清道人持掃把掃地,掃到元道人面前,反反復復掃了上百遍暗示明顯。)
但元道人面帶傻子般的笑容,頻頻向太清道人點頭,卻渾然沒有挪屁股的樣子。
太清道人放下掃帚,又端茶抿了一口,道:“茶都涼了。”
如此反復說了幾十遍,元道人還是露出憨厚的笑容。
“五年了!”
那少年師叔卻沒有他這等好脾性,一躍而起,火冒三丈,叫道,“再過兩個月,便滿整整五年了!我聽說那姓許的,這次跑到了妖族祖庭!此子出爾反爾,我去將殺之!”
元道人笑道:“許公子是信呸,這壞胚一定是忘記了我們!”
“要走嗎?”少年師叔問道。
太清道人支棱耳朵,露出期待之色。
元道人遲疑一下,搖頭道:“已經(jīng)等了五年,倘若現(xiàn)在便走,豈不是我們五年都荒廢了?要不再等等?說不定他良心發(fā)現(xiàn),便過來了呢?”
仙界,天河舊址,渡口。
迷霧重重,一艘仙槎從迷霧中駛來,隱約可以看到一道紅色的身影在迷霧中飄蕩。
那艘仙槎無聲無息靠岸,紅衣女子身后走出兩人,跳到岸上。
喜悅伸出手來,甜甜笑道:“師祖,重華大帝,船錢還沒給呢?!?
重華大帝愕然:“他是你師祖,你還要船錢?”
“小本買賣,師父來了也要收錢?!?
喜悅笑道,“弟子也是腦袋別在褲腰上,冒著生命危險的。承惠承惠,一共兩瓶仙靈之液。”
重華大帝臉色微變,隨即笑道:“你這丫頭,我還能短了你的錢不成?”
他悄聲道:“許靖道友,我被鎮(zhèn)壓在五色山,身上半個銅板都沒有,待會我一聲令下,咱們立刻便逃……跑!”
他陡然大喝一聲,離弦之箭般沖出,卻見許靖沒有跟來,連忙回頭看去,只見許靖站在喜悅跟前付賬。
重華大帝臉色漲紅,隨即恢復如初,若無其事等許靖趕過來。
許靖付過錢,來到他身邊,道:“我兒孝順,弄了座仙山給我,仙靈之液我倒是有一些?!?
重華大帝暗道一聲慚愧,卻見喜悅駕馭仙槎飛來,不由臉色掛不住。
許靖道:“小喜仙的船快,仙界太大,想要趕路并不容易,乘她的船會快很多?!?
喜悅笑嘻嘻道:“重華前輩,船資已經(jīng)付過了?!?
重華大帝登船,訥訥道:“我若非被鎮(zhèn)壓了四萬多年,又被墳頭草插在身體里吸收能量,還不至于逃你的船資?!?
許靖道:“道兄是否有要去的地方?我先送你前去?!?
重華大帝面色一沉,道:“我想去邊荒,大漠的北境。令郎便是在那里將我擊敗將我部下所有人一網(wǎng)打盡,斬殺在那里。”
許靖點了點頭,向喜悅道:“便去北境?!?
邊荒北境,路途遙遠,即便是仙槎也飛行了數(shù)月之久,這才來到當年許應圍剿重華大帝的地方。
重華大帝從仙槎上跳下,只見大漠黃沙,風吹沙揚,飄蕩在空中,忽然化作一顆顆星辰遠去。
重華大帝臉色黯然,當年許應率領(lǐng)九曜與三千斗煞仙神,在這里將他的義軍困住。他親自來救,卻被許天尊親自出手擒拿鎮(zhèn)壓,打入天牢。
后來,他聽說追隨他的義軍無一投降,悉數(shù)被斬,尸體便掩埋在這片荒漠之下。
許應荒漠屠夫的美名,便是從此傳開。
重華大帝回到這片傷心地,忍不住哽咽垂淚。
就在這時,突然天空中一道道明亮的洞天旋轉(zhuǎn)著亮起,有巨人乘著沙舟在這片危險荒涼的大漠上行駛,沙舟蕩開沙塵,蕩開的其實是一顆顆星辰。
只是僅憑沙舟還不足以逼退沙塵,那巨人于是綻放修為,將撲面而來的沙塵逼開。
“此人實力了得!”
許靖見狀,心中驚訝,這個巨人修煉的絕非正宗儺法,但是修為實力實在雄渾,于是上前,道:“這位兄臺如何稱呼?”
那巨人見到他們?nèi)耍彩切闹幸惑@,只見三人不懼風沙,修為比自己還要深厚,連忙道:“我乃邢道遠,人稱泥丸宮主人,一介散人?!?
抱歉,太晚了,明天盡力調(diào)整。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