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會長,你好。”
唐雅站在旁邊的角落,挑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才是接通電話。
“嗯,唐主任。”褚登風的聲音略有些傲慢。
“我聽說你們江安市出了一位天才?給中華醫(yī)學會期刊投了個論文,然后被提前收錄,吸引我們中華醫(yī)學會的呂會長過來?”
“結果呂會長乘坐的飛機失事了?”
聽著褚登風的話,唐雅眉頭微微一皺。
別人打電話過來,都是問問呂會長的情況。
怎么這個褚登風一副把整個事情從頭到尾要梳理一遍的樣子?
不過迫于褚登風的身份,唐雅還是點頭道,“是的,飛機確實出事了。”
“這件事情,你們要負全責!”
褚登風不由分說,直接呵斥道。
可說出來的話,卻讓唐雅直接愣住了。
怎么就是我們負全責了?
飛機失事,這跟我們沒關系啊,這根本不是江安市能控制的啊。
就算是機場,那也不在江安市啊。
難不成,就因為飛機是在江安市上空失事的,所以就得怪江安市?
“褚會長,你這是什么意思,我聽不明白?!碧蒲艔妷褐瓪鈫柕?。
江安市這邊的醫(yī)生跟東海省醫(yī)學會是沒有什么矛盾的。
可江安市的醫(yī)療條件和水平較為落后,所以褚登風有著天然的優(yōu)越感。
甚至說話的時候,也是時時刻刻帶著鄙視。
唐雅之前去市里開會,本想著重金邀請一些有名的醫(yī)生來提高江安市的醫(yī)療水平。
可褚登風那種冷嘲熱諷的話,實在是讓她有些受不了。
現(xiàn)在飛機失事,他上來竟然還讓江安市負責,多少有些離譜了。
“你聽不明白?”褚登風也不客氣。
他其實并不清楚呂文伯現(xiàn)在的情況。
但空難存活的概率,大家都是清楚的,十有八九,呂文伯已經(jīng)死了。
褚登風有些擔心東海省這邊要承擔這個責任,所以提前就把責任推給了江安市。
理由嘛。
當然更加簡單了。
“如果不是你們那個什么狗屁的論文,呂會長會在這個時候過來嗎?”
“他不來東海省,就不會遇上這個失事的飛機?!?
“你們這個寫論文的小同志,怎么不知道把論文往省里提交?”
“但凡通過一下省里,讓我評估一下,哪兒有這么多事?”
“現(xiàn)在好了,呂會長生死不知,還說不是你們的責任?”
褚登風堪稱強詞奪理。
說出來的話也是讓唐雅差點氣笑了。
誰家寫論文,還往省里提交?
說到底,褚登風就是看中了這個論文罷了。
唐雅冷笑了一聲,直接回復道,“褚會長,實在是不好意思,呂會長已經(jīng)被救出來了,正在中醫(yī)院接受治療?!?
“有什么問題,我們會跟中華醫(yī)學會溝通的,就不勞您操心了?!?
話音落下,褚登風登時卡了殼兒。
什么鬼?
怎么回事?
唐雅在說什么?
“呂,呂會長還活著?”
褚登風有些震驚。
空難還能活下來?
這得多大的運氣啊。
“是,褚會長,感謝您的問責,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情,我就先掛了?!?
說著,唐雅就要掛斷電話。
不管怎么樣,自己好歹也是江安市的衛(wèi)生局局長。
褚登風雖然是省醫(yī)學會會長,可這個職位是沒有行政級別的。
他的另一個身份,則是衛(wèi)健委的主任。
這個職位確實比自己要高。
但自己的老領導是謝敏,跟他褚登風可沒什么關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