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并沒有殺溫玉師妹全家?!?
夜邪語氣堅定道。
在她識海中,血冥珠的氣息微微轉(zhuǎn)動,徑直將波動給掩蓋過去。
血冥珠為一件帝器,想要避開證心鏡的盤查簡直是輕而易舉。
只見在證心鏡的照耀下,夜邪的心境沒有出現(xiàn)絲毫波動。
中年人見狀微微一點頭,夜邪的第一關(guān)便是過了。
但緊接著一道畫面呈現(xiàn)在眾人的視線中,此處畫面正是夜邪在江云縣的記憶。
只不過這處記憶畫面已然被血冥珠的氣息給稍微篡改了一些。
只見那畫面中,對整個江云縣展開殺戮的人不再是夜邪。
不多會畫面中,一道赤發(fā)的恐怖身影驟然出現(xiàn)。
溫玉的雙眸在見到此人時,充滿了難以置信和驚愕,眼珠子幾乎要瞪出眼眶。
那道身影散發(fā)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,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。
赤發(fā)如烈焰般燃燒,與周圍的血色融為一體。
溫玉的嬌弱的身軀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,喉嚨里發(fā)出沙啞的聲音。
“這不可能?!?
“怎么會?!?
證劍堂內(nèi),眾人凝視著一頭赤發(fā)的沈書仇,眉頭不禁微微一皺。
盡管只是隔著記憶畫面,他們卻能真切的從沈書仇身上感受到那一股恐怖的魔威。
接下來的畫面便是沈書仇豪無人性的屠戮了整座江云縣的人。
溫玉瞪大了雙眼,死死地盯著畫面,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刻印在腦海里。
畫面中,親人的慘狀如一把把利劍,無情地刺穿她的心臟。
每一劍都帶來刺骨的疼痛,鮮血從心口涌出,如決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。
溫玉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痛苦,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,浸濕了衣襟。
她張大了嘴,卻發(fā)不出一絲聲音,唯有低沉的嗚咽在空氣中回蕩。
至于后面的畫面則是夜邪的登場與沈書仇斗了一會,不敵便朝遠(yuǎn)處遁走了。
而夜邪的記憶畫面到這里也就結(jié)束了。
“此子是哪處魔宗的?!?
證劍堂上分有人冷哼道。
“管他是哪個魔宗的,此子手段兇殘,必須鏟除?!?
另一名長老冷冷附和道。
見到自己想要的效果達(dá)到,夜邪嘴角露出一絲冷笑。
“此事與弟子有關(guān)系,還讓玉師妹誤會了我,請求各位長老,此事由弟子解決,定將此魔頭鏟除?!?
夜邪低頭道。
接下來便借此機(jī)會出去,利用除魔的幌子光明正大的將沈書仇除掉。
“不錯,本宗答應(yīng)你了,并且允你挑選一些弟子助力?!?
中年人看向夜邪的目光頓時帶上一抹欣賞。
就連不喜歡她的離劍心也是目光柔和了一些。
而此刻的溫玉仿佛是被人遺忘在一邊。
“溫玉你還有什么要說的?!?
中年人隨后將目光看向溫玉。
其余長老的目光也是凝望在失魂落魄的溫玉身上。
經(jīng)過夜邪的記憶畫面,眾長老此刻都已是完全相信了她的話。
在見到這一幅畫面,溫玉的心境已經(jīng)徹底亂了。
溫玉痛苦低下頭久久不能語。
但片刻后,溫語抬起通紅的淚眸,語氣堅定道:“玉不信?!?
縱使見到夜邪記憶畫面里的種種,但溫玉卻堅定的選擇相信沈書仇。
她不相信這會是沈哥哥做的,跟沈書仇相處這么久以來,她知道對方絕不是這樣的人。
“冥頑不靈,此等栽贓同門弟子該罰?!?
中年人冷哼一聲。
下一刻,一股無形的恐怖威壓如泰山壓卵般徑直轟向溫玉。
那本就嬌弱的身軀如同風(fēng)中殘燭,在這股強(qiáng)大的力量面前顯得無比渺小。
證心鏡的威壓如暴風(fēng)驟雨般無情地砸在她身上,每一絲氣息都帶著毀滅的氣息。
溫玉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,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。
她的雙眼緊閉,似乎在竭盡全力抵御著這股恐怖的威壓。
在威壓的持續(xù)轟擊下,溫玉的身軀越發(fā)萎靡不振。
呼吸變得急促而微弱,仿佛生命之火正在逐漸熄滅。
但溫玉眼神中卻透露出一抹難以遮掩的堅定,仿佛在告訴眾人,她絕不相信。
夜邪微微一瞥,眼底流露出一絲蔑視,此等大勢在她,一個小小的溫玉不值一提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