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殺!”
全家仇人就在眼前就在眼前,容不得溫沐萱多想什么。
那一張隱藏在黑霧下的面容極度的陰森恐怖。
此刻她只想親自手刃夜邪,將心中那一股滔天恨意給釋放出來。
鏘!
溫沐萱眼神陰冷,手中長劍閃爍著寒光,她猛地?fù)]動長劍,帶著凌厲的氣勢當(dāng)頭斬下。
在這恐怖劍光的映照下,夜邪臉色徹底陰沉了下去。
她從這一劍中感受到溫沐萱那一顆必殺之心,幾乎沒有任何的保留。
夜邪知道再不動用血冥珠的力量話今日她很難得到那一柄魔刀。
甚至這一劍她都躲不過去,更別說其他的了。
這般說罷,夜邪眼底詭異的紅光閃爍,一股不亞于溫沐萱魔威的氣勢凌空而起。
“逆徒!放肆,還不住手?!?
就在這個時候,一聲暴喝從天邊傳來。
聞此話,夜邪那節(jié)節(jié)攀升的恐怖氣勢頓時消散,眼神看向天邊。
只見離劍心那風(fēng)韻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視野內(nèi),當(dāng)看見向夜邪揮劍的溫沐萱臉色一怒頓時一聲暴喝。
夜邪眼底露出一抹嘲諷看向溫沐萱,既然離劍心出現(xiàn),她也就自然不用暴露真正的實力了。
溫沐萱自然也聽見耳邊傳來那一道熟悉的聲音,心中頓時微微一顫。
但手中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來,這一劍她收不回來。
見到溫沐萱依舊沒有停手,離劍心臉色一冷緊接著手中一抬,頓時有一道強(qiáng)大的氣勢如虹光般迅猛轟了出去。
轟!
盡管溫沐萱這一劍無比的強(qiáng)大,但在離劍心的隨手一擊下容顯得有些不堪。
在這道氣息下,溫沐萱只覺得身上忽然壓了一座無法抗衡的山岳,就連周圍的空氣都被鎖住。
腳下大地瞬間被轟出一個深坑,溫沐萱周身動彈不得被定在其中。
原本魔威沖霄、氣勢逼人的溫沐萱,在離劍心強(qiáng)大實力的壓制下,瞬間變得脆弱無比。
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,仿佛風(fēng)中的殘燭,隨時可能熄滅。
冰冷的眸光中透露出絕望和無力,風(fēng)吹過,溫沐萱白色發(fā)絲凌亂飛舞。
她艱難地喘息著,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巨大的壓力抗。
“溫沐萱你太讓本座失望了,連一個區(qū)區(qū)親情都無法割舍,還墮入了魔身向著同門出手?!?
離劍心冰冷的身影來到深坑邊緣,眼神中有著絲毫不掩飾的厭惡之色。
“師...傅...不是這樣的,是她殺了徒弟全家,還請師傅相信徒弟。”
聽著此話,溫沐萱神情頓時變得無比激動起來,指著一旁冷笑的夜邪痛訴著。
此刻她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擠壓到一起,身體各處更是接連破碎。
鮮血止不住的從中流出,只是幾息間一張臉就變得慘白無比。
每說一句話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每一寸力氣。
“住嘴,你已入了魔身,從此你我?guī)熗疥P(guān)系斷絕,你也不配在當(dāng)本座的弟子?!?
離劍心又豈會相信溫沐萱的話,她語氣冰冷無情,就好像她從來沒有溫沐萱這個徒弟。
離劍心只希望聽話的徒弟,像溫沐萱這種屢屢達(dá)不到她期望的徒弟是越看越不喜。
尤其是溫沐萱既然踏入凡門卻依舊不能舍棄世俗情感。
更不要說此刻的溫沐萱還墮入了魔身,現(xiàn)在那僅剩不多的師徒關(guān)系也被離劍心單方面解除。
“師妹,殺你全家之人就在這里,師姐我想為你報仇,但你卻相信那個魔頭的話?!?
夜邪此刻裝作一副不被理解的模樣道,手中的方向正指向沈書仇。
聞此話,離劍心冷眸微微一轉(zhuǎn),強(qiáng)大的壓力頓時籠罩在沈書仇三人身上。
感受著面前這位深不可測的存在,李清月強(qiáng)忍著心顫道:“前輩,在下是琴劍宗之人,你那位徒弟所說并非謊,真正的魔頭正是此人?!?
夜邪眼底頓時有一抹殺意一閃而逝,但她并沒有反駁,此時若是表現(xiàn)出心慌定會被離劍心所察覺。
離劍心的目光只是冷冷掃了一眼李清月并未說話,但眼神中的神情似乎也說明了一切。
你一介小輩還沒有資格去跟她對話,也無法去否定她的判斷。
隨后離劍心的目光放在后面的沈書仇二人身上,只是一眼離劍心就微微皺著眉頭。
因為她在沈書仇身上并沒有感受到氣息,這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凡人而已。
這與她在證心境中所觀的樣子有所不同。
雖然沈書仇此刻沒有一絲魔氣,但離劍心也并未移開目光。
下一刻,一道恐怖的壓力赫然降臨在沈書仇身上。
“撲通一聲?!?
沈書仇臉色瞬間因痛苦而扭曲到一起,背上仿佛多出了一座大山。
整個人徑直被壓到跪了下去,膝蓋的骨頭“咔嚓”一聲破碎開來,霎那間鮮血淋漓。
“哥哥!”
裴柔小臉驚慌,連忙想要扶起沈書仇,但在離劍心的壓力下豈能是現(xiàn)在的她可以破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