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無話!
天剛剛蒙蒙亮,天邊泛起一陣如魚肚皮般的淺白色微光。
清冷的晨風(fēng)輕柔地掃動著院內(nèi)的落葉,發(fā)出細(xì)微的沙沙聲。
一襲青色身影靜靜地拿著掃帚,獨(dú)自佇立在角落之中。
左姝早已習(xí)慣了早起,更習(xí)慣了每日清掃院子這個日常之事。
因?yàn)樵谒膬?nèi)心深處,這是師兄的家,哪怕師兄或許再也不會回來了。
她也要竭盡全力把這個家打掃得一塵不染,哪怕只是有那么一絲微不足道的灰塵都絕不允許存在。
每一次她揮動掃帚,那動作都顯得格外認(rèn)真而專注,仿佛手中握著的不是普通的掃帚,而是守護(hù)珍貴回憶與深深眷戀
咯吱一聲,那輕微卻又格外清晰的響動在靜謐的小院內(nèi)驟然響起,宛如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,打破了清晨的寧靜。
這聲音也瞬間驚動了正全神貫注清掃的左姝。
她緩緩抬起那如秋水般澄澈的眸子看去,輕啟那如櫻桃般紅潤的唇瓣,聲音輕柔且?guī)е唤z倦意地道:“狐白白她已經(jīng)走了?!?
狐白白在昨晚便匆匆離開了,離行前只是與她簡單地做了個告別。
左姝心里清楚,她之所以如此著急地離開,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那個至今昏迷不醒的少女。
左姝也不知道她們究竟是什么關(guān)系,但想來應(yīng)該不會差。
她也沒有多問,因?yàn)檫@一切與她并無太大關(guān)聯(lián)。
俞靈歡踩著輕盈如貓的腳步緩緩來到左姝剛剛清掃過的地方,那里正是搖椅擺放之處。
左姝那彎彎的柳眉微微一皺,手中的掃帚也不自覺地握緊了些,嘴中繼續(xù)說道:“你要餓了就先去屋內(nèi)坐會,請不要妨礙我做事?!?
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和些許的不滿。
此時的左姝,身著青色的粗布衣裳,幾縷發(fā)絲被晨風(fēng)吹得有些凌亂,卻更添了幾分楚楚動人之態(tài)。
而俞靈歡則身姿婀娜,一襲艷麗的裙裝在晨光中顯得格外耀眼,她嘴角微微上揚(yáng),眼神中透著幾分玩味。
“我不是來找她的,我是來找你的?!?
俞靈歡身子向后一仰,如同一朵盛開的嬌花,順勢躺倒在那張搖椅上。
左姝神色微微一怔,那清澈的眼眸中滿是疑惑,有些不理解她想要做什么。
但看見她坐在那張本屬于師兄的搖椅上,眉頭不由皺得更深了。
但還是說道:“你想說什么,那請等我忙完再說?!?
說著,左姝自顧自地清掃起來,手中的掃帚有節(jié)奏地?fù)]動著,仿佛在她心里,俞靈歡的任何話語都比不上打掃這個充滿回憶的院子重要。
但俞靈歡的下一句話,卻讓左姝揮動的手臂微微一滯。
“你不想你師兄嗎?”
此話一出,左姝的眸光瞬間轉(zhuǎn)了過來,那目光猶如利箭,緊緊盯著俞靈歡那一張似笑非笑的俏臉。
不知為何!左姝的心底竟如同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塊巨石,升起一絲厭惡之意。
她搶不過狐白白,左姝也認(rèn)了,狐白白好歹也從小都跟在師兄身邊,感情不亞于她。
但俞靈歡不過是一名邪修姹女宮的妖女,后面使了什么手段取得了師兄的身子才誕下俞水薇。
“你到底想說什么?!弊箧o蹙眉頭,聲音中帶著一絲壓抑的憤怒。
俞靈歡像是沒瞧見左姝眼中的憤怒,依舊悠然自得,那姿態(tài)仿佛世間的一切都無法影響她的心情,緩緩道:“難道你就甘愿一輩子守在這里,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想你的師兄不成?!?
“這是我的事情,與你無關(guān)?!?
左姝聲音冷冷的,恰似晨風(fēng),不帶一絲溫度。
“如果,我能讓你見到你師兄呢?!庇犰`歡瞇著那雙狹長的眉眼,嘴角上揚(yáng),似笑非笑道。
左姝剛想繼續(xù)說些什么,但到嘴邊的話瞬間變成了震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