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書仇衣袂飄飄,發(fā)絲飛揚(yáng),整個人散發(fā)著一種無敵的氣勢,令人望而生畏。
魔櫻美眸中瞬間劃過一抹痛惜之色,那頭蛟龍乃是她許久之前所得,一直為她助力良多。
怎料在此處,竟被這名神秘之人一劍斬滅,手腕處的鐲子剎那間碎裂一地。
不僅如此,就連她那渡劫境的修為亦受到波及。
這般強(qiáng)大的存在,魔櫻僅在宗主單池以及那神秘莫測的四大暗尊身上見識過。
但魔櫻早留了后手,在她出手之際,就已然將第五傾寒牢牢抓在了手中。
此刻她一只手死死捏住第五傾寒脆弱的脖頸,厲聲道:“閣下倘若再往前一步,小女子可不敢保證手上的力度了。”
沈書仇隱匿于黑暗中的雙眸瞬間一寒,一股更為磅礴的劍意瞬間封鎖了周圍的空間,將魔櫻緊緊圍困其中。
“你大可一試,且瞧瞧是你手快,還是我的劍疾?!?
沈書仇腳步不停,緩緩地繼續(xù)向魔櫻逼近。
魔櫻那俏麗的面容上,一滴滴細(xì)密的汗珠不斷滑落,單就憑他散發(fā)出的那股強(qiáng)大威壓,魔櫻便不敢輕易嘗試。
但她也絕不能就此輕易地將第五傾寒交予對方,否則她必死無疑。
與此同時,她也因單池久久未現(xiàn)身而心生憂慮。
就在這萬分緊張的關(guān)鍵時刻,一道身影悄然踏入了這片被劍意封鎖的空間。
見到突然來臨的青衣人,魔櫻的臉色瞬間由緊張轉(zhuǎn)為從容。
在她心中,只要單池到來,即便面前這人再強(qiáng)大,也定然不會是單池的對手。
此刻的單池既非那青衣裝扮,亦非原本的模樣,而是與沈書仇相似,面容模糊不清。
沈書仇望著突然出現(xiàn)的單池,隱藏在黑霧之下的雙眸微微瞇起。
此人周身氣息深沉內(nèi)斂,竟是一絲一毫的修為都未曾流露,然而卻給他一種極度危險之感。
“你就是那掀翻棋盤之手的主人吧?!?
單池驀地朗聲笑道,其聲音猶如洪鐘大呂,在這封閉的空間中悠悠回蕩。
“那你就是那執(zhí)棋之人?!?
沈書仇冷笑回應(yīng)。
“哈哈哈哈,我至多也只是這棋盤之上的一顆棋子罷了。”
單池又是一陣大笑道,笑聲之中蘊(yùn)含著無盡的滄桑與無奈。
一旁的魔櫻卻是微微發(fā)怔,她蛾眉輕蹙,美目中滿是迷茫與困惑,著實有些未能聽懂二人所之語。
“放了她?!?
大笑過后,單池望向魔櫻說道。
這下魔櫻愈發(fā)不解,她實在不明白為何抓到的人又要還回去,然而當(dāng)下這般情形也并非她能多之時。
當(dāng)即,她將手中少女推了出去,沈書仇迅速翻手,將第五傾寒穩(wěn)穩(wěn)接住。
“閣下的一身氣息倒是與魔道相仿,就是不知閣下是哪位魔道巨擘?!?
單池嘴角始終掛著微笑,面對沈書仇,仿佛不是敵人,而是一位相交百年的老友,那般和藹可親。
未見到單池真容,沈書仇也不知對方究竟是誰,但唯一能夠確定的是,對方必定是死庭的某位高層,其地位甚至與他這具分身齊平,同為四大暗尊。
見沈書仇沉默不語,單池不由微微搖頭,他本就未曾指望對方會吐露實情。
“既然如此,閣下可以離開了。”
單池繼續(xù)說道。
沈書仇腳步未動,周身氣息未有半分松懈。
“還請閣下替在下轉(zhuǎn)達(dá)一句話,希望下次真正見面的時候,能與你那位朋友來一場真正的對弈,也希望那個時候朋友可不要再隨意掀了這盤棋?!?
單池微笑而。
話音落地,他帶著魔櫻瞬間消失于此地。
待到對方的身影消失得無影無蹤,沈書仇駐足原地,微微思索片刻后,也離開了此地。
此刻,方州城的街道上,青衣單池牽著魔櫻坐在一處茶館二樓。
從窗戶望去,恰好能瞧見沈書仇此刻依舊躺在地上,周圍擠滿了人。
但不多時,一名身材嬌小的少女從人群中擠了進(jìn)去,她一下?lián)涞乖谏驎鸬膽阎小?
看到此處,單池收回視線,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微微一抿,而后開口道:“想問什么就說吧?!?
魔櫻又看了一眼窗外,才不解地問道:“屬下只想知道宗主為何又將此女還了回去?!?
“就算我?guī)Я嘶厝?,時機(jī)未至,我還得悉心照料著她,太過勞神,何不如讓他替我好生養(yǎng)護(hù)著呢。”
單池說道。
“那到底要等到何時,這個雙體一魂又究竟藏著何種秘密。”
魔櫻其實最想知曉的還是最后這句話。
“待到陰陽歸融時,待到棋局落尊位?!?
單池只是簡略地丟下一句話,隨即起身離去。
魔櫻見狀,只是一頭霧水地跟了上去。
在單池原本的計劃中,也只是想先出手試探一番。
只不過棋局上的沈書仇表現(xiàn)的令他大失所望,索性便想殺了他,再接走第五書雙找個地方躲起來,靜待時間的到來。
但由于最后沈書仇選擇掀翻了棋盤,讓他又改變了想法。
而且單池也并未告知魔櫻一些實情,那便是他并非沒有出關(guān),而是他不能出關(guān)。
因為有人想要他死,正如他所,他也不過是一顆稍大些的棋子。
沈書仇的突然現(xiàn)身,不僅是第五姐妹的救贖,或許也是他成為真正執(zhí)掌棋盤之人的關(guān)鍵要素。...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