鋒利的劍氣如刀刃般劃過她的肌膚,鉆心的疼痛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。
但與之前不同的是,這一次,第五書雙緊緊地咬住牙關(guān),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,浸濕了她的衣衫。
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與堅定,任由那劍氣在自己身上肆虐,在她的身體上劃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。
鮮血如噴泉般涌出,將她的衣衫染得通紅,整個人在短短幾息之間就化作了一個血人。
但即便如此,她的手依舊死死地握著劍柄,不肯有絲毫的松動。
因為第五書雙心中明白,目前能教導(dǎo)她修行的人,唯有眼前的沈雪見。
這是她唯一的機會,只有緊緊抓住這個機會,努力修行,她才有能力在未來保護好沈書仇。
然而,下一刻,那柄長劍卻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,自動從她的手中脫離。
失去支撐的第五書雙,如同一朵被狂風(fēng)摧殘的花朵,瞬間倒在了地上,陷入了昏迷。
沈雪見快步走到她身邊,伸手接住了長劍。
她微微蹲下身子,將手掌貼在第五書雙的身上,運轉(zhuǎn)真氣,為她撫平身上的傷勢。
王嵐見狀,慌亂地跑了過來。她一把扶起第五書雙,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,眼中滿是心疼與憤怒?!澳阍趺纯梢赃@樣對她!”
她沖著沈雪見大聲質(zhì)問道,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。
沈父也緩緩走了過來,看著沈雪見,眼中帶著一絲責(zé)備,微微訓(xùn)責(zé)道:“你這孩子,做事也太不知輕重了?!?
沈雪見沒有回應(yīng),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。但她眼底的那一抹漠然,卻在不知不覺中微微散去了不少。
就在這時,沈雪見手中的長劍突然微微發(fā)出震鳴。
她頓時眉頭一皺,這是宗門在傳訊她回去。
雖然尚未知曉宗門傳訊所為何事,但沈雪見明白,自己已然離開宗門長達(dá)三個月之久,是時候回去一趟了。
況且,借助宗門龐大的人脈去尋找第五傾寒的下落,總好過自己像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撞。
想到這里,沈雪見當(dāng)即便向沈父告知,自己要暫時回宗門一趟。
罷,她身形一閃,如一抹輕煙般消失在了沈家大院之中。
就在沈雪見離去的瞬間,幾大家族之一的單家院落里,一名青年正與對面的女子對弈。
他雙指捏著棋子,動作突然停頓,微微抬頭,似有所感地望向沈雪見離去的方向。
與他對弈的女子,正是大婚那日質(zhì)問沈書仇為何不娶她的單夢笙。
“怎么了?”
單夢笙察覺到他的異樣,輕聲問道。
“沒什么!”
單池微微搖頭,目光重新落回棋盤。旋即,他手中的黑子精準(zhǔn)落下。
棋子觸碰到棋盤的剎那,一股恐怖的殺意如洶涌的潮水般瞬間席卷而來。
單夢笙心頭一凜,再看向棋盤時,不禁苦笑:“這么多年過去了,想不到,我還是輸了?!?
單池只是微微一笑,并未語。
“你這一次從死庭回來,準(zhǔn)備何時動手?!?
單夢笙收起臉上的笑容,突然發(fā)問。
對于單池,她再熟悉不過,他們同屬單家。
而她自己,明面上是丹辰閣的人,暗地里卻是死庭四大暗尊之一的魘尊。
這魘尊與沈書仇的那一具分身同樣神秘莫測。
不過,她還有一個更為隱秘的身份――她是單池?fù)碛醒}之源的妹妹。
除了單池,再無人知曉她的這重身份。
只是,她早已脫離了暗尊的身份,也斬斷了血親之間的關(guān)系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