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映入眼眸的,唯有玻璃上那倒影正緩緩相融的畫面,與此同時,從湖面?zhèn)鱽硪魂嚻娈愔小?
“嗯……”
蘇市夜間的風(fēng),順著窗沿的縫隙悄然鉆入屋內(nèi),那原本熾熱的氣息,瞬間將這縷涼風(fēng)也烘得滾燙。
恰似一道從天而落的攻勢,如閃電般迅猛地直沖入湖底,而后肆意攪動。
蘇市夜間的風(fēng),順著窗沿縫隙悄然鉆進屋內(nèi),熾熱的氛圍瞬間將那縷涼風(fēng)也烘得滾燙。
陣陣細微的聲音,伴著這裹挾著滾燙的風(fēng),在房間里悠悠回蕩。
另一邊!
冷冽的氣流突然刺破燥熱,吹散少女耳畔沾著夜露的發(fā)絲。
澹臺池蒼白的面容在月光下宛如寒玉雕琢,她垂眸俯瞰著霓虹燈影里狂歡的都市,指尖無意識摩挲著。
“道主,你躲到哪里去了。”
無形的神識如蛛絲般自她周身迸發(fā),每一根絲線都在捕捉空氣中震顫的異常,卻又很快斷裂開來。
自與秦紅衣那場天崩地裂的惡戰(zhàn)過后,澹臺池孤的仙軀如同殘破的琉璃盞,裂痕密布的道體至今仍在發(fā)出細微的嗡鳴。
即便歷經(jīng)了這段時日,至今仍未全然恢復(fù)。
當(dāng)下,她僅能憑借著體內(nèi)那僅剩的微薄力量勉力支撐自身。
就連神識想要大面積地覆蓋腳下這片廣袤世界,也變得極為艱難,幾乎難以達成。
然而,無論現(xiàn)狀多么艱難,她那顆堅韌的心卻真切地感應(yīng)到,道主就隱匿于腳下這片世界之中。
所以,無論要付出怎樣的代價,她都務(wù)必尋找到道主。
畢竟,這是她在無數(shù)漫長歲月的苦苦尋覓里,距離道主最近的一次契機。
須臾之間,蒼白指尖點碎虛空的剎那,澹臺池孤化作一道紫色流光墜向人間。
而當(dāng)她的身影徹底沒入霓虹深處,天穹突然裂開蛛網(wǎng)狀的縫隙,一道腥紅魔氣瞬間傾瀉而下。
眨眼間,那道身影便穩(wěn)穩(wěn)落在了澹臺池孤方才所站之處。
來者亦是一位少女模樣之人,只是少女手中緊握著一柄散發(fā)著詭異血光的長刀。
“哥哥,我回來啦,你這會兒在做什么呀,有沒有想我呢?”
少女嘴角微微上揚,輕聲笑道。
此人不是旁人,正是前些日子因天道施加的巨大壓力,迫不得已暫時離開的裴柔。
如今,她比洛十三搶先一步,再度回到了藍星。
“你哥哥身邊鶯鶯燕燕環(huán)繞,哪有閑工夫想你呀,依我看,他心里壓根就沒你,像他這種腳踏幾只船的渣男,不如我一刀將那污穢之物解決,讓他再也沒機會逍遙快活,你說這多好玩?!?
話音剛落,裴柔手中的魔刀陡然震顫起來,一道嬌俏卻又透著幾分俏皮的聲音從刀中傳出。
這聲音的主人自然是刀中靈紅雨,在藍星度過的這段日子,她著實學(xué)到了不少新鮮詞匯,就連渣男這般的說法都了如指掌。
“不行,紅雨,不許你這么說哥哥,哥哥肯定有想我。”
裴柔聽聞此,小嘴立馬嘟起,嬌嗔道。
血海中的紅雨聽聞,不禁翻了個白眼,毫不留情地繼續(xù)數(shù)落道:“你瞧瞧你哥哥身邊那些女子,哪一個不比你出挑,尤其是那個模樣狐媚的,那胸脯大得好似注水一般。再瞅瞅你,平坦得簡直比我還不如呢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亂說,我……我又不是不會長大,而且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!”
裴柔聽到紅雨如此直白且尖銳的嘲諷,氣得頭發(fā)都仿佛要豎起來了。
她下意識地低下頭,看著自己略顯干癟的胸脯,想要張嘴反駁幾句,可話到嘴邊,卻又不知從何說起。
而回應(yīng)她的,唯有紅雨那一聲充滿戲謔的輕輕冷笑:“呵呵……”
pls過不了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