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最終她并未做出任何阻止的舉動。在她看來,聞?wù)Z凝癡癡等待的人,早已永遠不會歸來。
甚至連實力恐怖的姜千秋,也再無蹤跡。
自上次姜千秋離開,至今又過去了百年時光。
在這漫長無盡的歲月里,她的修為始終卡在大乘境巔峰,哪怕拼盡全力,也始終觸摸不到帝境的分毫門檻。
而這個百年前才加入宗門的慕云逸,卻以一種近乎無敵的姿態(tài),在極短的時間內(nèi)同樣達到大乘境巔峰,與她并肩。
更讓她震驚的是,她竟在慕云逸身上察覺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帝境氣息。
這無疑表明,假以時日,此人必定能夠突破桎梏,成為無上的帝境強者。
在聞?wù)Z卿的認知里,這般人物,她僅在那令人膽寒的姜千秋身上見識過。
于她而,或許當(dāng)下慕云逸尚不及姜千秋,可照此趨勢,他遲早會成為繼姜千秋之后的又一位無上帝境強者。
像慕云逸這樣的人,背后所牽扯的是龐大的利益與諸多復(fù)雜因素。
如今,此人偏偏對她的妹妹聞?wù)Z凝傾心,這一情況,瞬間在聞?wù)Z卿心中泛起了別樣的漣漪。
雖說此前,她已然應(yīng)允聞?wù)Z凝,不再干涉其生活瑣事。
然而,慕云逸這一變數(shù)的出現(xiàn),猶如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,即刻改變了她的想法。
她這般籌謀,一方面是期望能留住慕云逸這一難得的人才,壯大宗門實力。
另一方面,她也考慮到聞?wù)Z凝的終身大事。至于其他更為隱晦的緣由,聞?wù)Z卿則深深埋藏在心底,從不與人說。
月仙湖畔這邊,聞?wù)Z凝雖只是一介凡胎,無法穿透如此遙遠的距離,看清那邊的情形。
但她卻無比篤定,姐姐此刻必定正注視著自己,將她這般狼狽模樣盡收眼底。
不知不覺間,聞?wù)Z凝嘴角浮現(xiàn)出一抹充滿自嘲與苦澀的笑容。
早在很久之前,她便察覺到姐姐變了,變得如同往昔記憶中的母親。
在姐姐身上,似乎已尋不見半分溫情,只剩下無盡的冰冷,以及對修道近乎偏執(zhí)的執(zhí)著還有對她施壓著無形的掌控。
如今,姐姐竟擅自決定她的終身大事,這一行為,如同重錘,狠狠砸在聞?wù)Z凝心上,讓她的心,緩緩墜入黑暗冰冷的深淵。
“麻煩你回去轉(zhuǎn)告她,我的婚事,任何人都無權(quán)做主。”
罷,聞?wù)Z凝匆匆離開此地。
她快步回到那座狹小的小屋,一踏入屋內(nèi),映入眼簾的便是躺在不遠處床榻上的一襲紅衣身影。
聞?wù)Z凝緩緩移步至床邊,凝視著臉色依舊慘白如紙的秦紅衣,許久未曾語。
隨后,她輕輕伸出手,握住了秦紅衣的手。
良久,聞?wù)Z凝才低聲喃喃道:“我與你,越發(fā)相像了呢,只是,我沒有你展翅高飛的能力,我的命運,似乎從未掌握在自己手中?!?
“倘若你能醒來,可不可以帶我離開這里?”
聞?wù)Z凝眼眸中漸漸泛起朦朧的水霧,輕聲詢問。
自聽聞慕云逸那番話后,聞?wù)Z凝滿心只想逃離這個地方,無論去往何處都好,她只想掙脫這無形的枷鎖。
然而,她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,想要從姐姐掌控的勢力范圍內(nèi)脫身,簡直比登天還難。
而眼前的秦紅衣,成為了她唯一的希望。
只是,她這番傾訴過后,卻始終得不到任何回應(yīng)。
就連聞?wù)Z凝自己,也不確定,這位與她有著相似經(jīng)歷的秦紅衣,究竟能否蘇醒過來。
倘若她無法醒來,到了萬不得已之時,聞?wù)Z凝寧愿選擇自焚,也絕不讓任何人強迫自己。
不知過了多久,聞?wù)Z凝緩緩依偎著秦紅衣,輕輕閉上雙眸,昏昏欲睡過去。
不知過去了多久,那只被被緊握的手掌卻微微抽動了一下。
......
......
另一邊,蘇市。
清冷的夜步入凌晨時分,在那房間內(nèi),潮濕的曖昧氣息驟然消散在凝滯的空氣里。
在月華之光的籠罩下,只見方才還蜷在濕潤床榻上的雪白身影緩緩舒展。
絲綢般的長發(fā)垂落腰際,映得肌膚更似浸在寒潭中的玉。
雪白嬌軀支起上身的剎那,那沾著汗意且暈染春潮雨色的雙峰隨著主人動作漾起細微漣漪。
房間內(nèi)的沈書仇見到這一幕頓時瞳孔驟縮。
那抹倩影在眼簾下勾勒得愈發(fā)妖冶,可她眼底流轉(zhuǎn)的幽光,卻比寒冰更冷三分。
“相公...”
朱唇輕啟間,猩紅舌尖若有若無地掠過嘴角,似在回味還未散去的余溫。
“你覺得現(xiàn)在,我是姐姐...還是妹妹呢?”
沈書仇喉間發(fā)緊,那抹熟悉又可怖的病態(tài)笑意,正從她眼尾眉梢漫開。
不等他開口,一道帶著幽香的指風(fēng)已點向心口。
剎那間,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襲來,沈書仇瞬間被壓制,身體不由自主向后倒去。
第五傾寒仿若一條毒蛇,順勢攀附而上,她的身軀微微下壓。
春潮的雙峰傳來溫軟的觸感,卻絲毫未能驅(qū)散沈書仇心底此刻彌漫的寒意。
“相公,見到我,難道不開心嗎?”
第五傾寒垂眸輕笑,朱唇在沈書仇耳畔吐露著。
“姐姐能予你的歡愉,傾寒只會做得更好,況且……”
她指尖劃過他的胸口,尾音輕顫道:“傾寒能討相公歡心的法子,可比姐姐多得多?!盻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