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禁忌力量的源頭,追根溯源,直指澹臺池孤!
若澹臺池孤未來想真正踏足大帝境,成就獨一無二的禁忌之位,就必須吞噬掉沈書仇,將這部分被竊取的力量徹底收回。
這,也正是為何澹臺池孤自沈書仇出現(xiàn)起,就本能地覺得他是極其好吃的東西。
那是源自力量本源的呼喚,是禁忌對自身碎片的渴求。
“你既與吾同為禁忌,這些禁品,你有資格與吾同享?!?
神佛緩緩開口,對這個同樣身負禁忌的強大存在,k并不想輕易樹敵。
“我與你并非一類?!?
沈書仇輕輕搖頭。
指尖依舊指著澹臺池孤,語氣堅定,“我說得很清楚,我只要她一人?!?
“本座念你同為禁忌,已不愿為難,休要得寸進尺!”
神佛聞,周身恐怖的威壓驟然爆發(fā),如烏云壓頂般籠罩全場。
k雖不想與沈書仇死斗,但要奪走對k同樣極具誘惑力的澹臺池孤,也絕不會輕易退讓。
“你攔不住我?!?
面對鋪天蓋地的威壓,沈書仇面色不改,鎮(zhèn)定自若。
說罷,他徑直走向澹臺池孤,望著她小小的身軀,以及眼底毫不掩飾的貪婪,忽然微微一笑,緩緩伸出手:“跟我走吧。”
下一秒,澹臺池孤猛地撲上前,一把抓住沈書仇的胳膊,毫不猶豫地“嗷嗚”一口咬了下去!
她實在太餓了,此刻滿腦子都只想把這個好吃的吞進肚里。
可她的牙齒剛碰到沈書仇的皮膚,就像咬在了堅硬的磐石上。
任憑她使出渾身力氣,也只能留下幾縷口水和淺淺的牙印,連油皮都沒咬破。
見此情景,沈書仇的眉毛忍不住抽了抽。
他更加感覺,往后和這小家伙的日子,恐怕不會太好相處了。
“放肆!此地乃本座疆域!”
話音未落,山廟內(nèi)的神佛已驟然踏出。
原本僵硬的石灰外殼瞬間崩碎飛濺,露出底下早已潰爛流膿的血肉。
那些肉糜般的組織黏連在一起,泛著青黑與暗紅的膿水順著溝壑汩汩流淌,腥臭味瞬間彌漫整個山廟。
無數(shù)根碗口粗的血管從血肉深處暴突而出,像活物般瘋狂扭動抽打。
有的甚至穿透了腐爛的肌理,懸在半空滴落著粘稠的血漿。
k背后猛地撕裂兩道巨大的血口,從中鉆出一對由血管和碎骨交織成的肉翼。
翼膜上布滿密密麻麻的孔洞,不斷有碎肉和血沫從孔中噴濺,每一次扇動都帶起令人作嘔的腥風(fēng)。
而在這團爛肉頂端,原本的佛首徹底崩裂,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從血肉中硬生生擠出的虎頭。
獸首上沒有完整的皮毛,裸露的筋肉外翻,眼球像泡爛的死魚般鼓脹突出。
嘴角裂到耳根,露出兩排沾滿黑血的鋸齒獠牙,涎水混著碎肉從牙縫間滴落。
每一次呼吸都發(fā)出“嗬嗬”的漏氣聲,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成一攤?cè)饽唷?
見到神佛露出這般駭人的模樣,在場的孩子們瞬間僵在原地,小臉煞白,連哭都忘了。
剩下的幾名大漢更是張大了嘴巴,喉嚨里像堵著滾燙的石頭,半天發(fā)不出一點聲音。
這就是他們供奉了多年的山君?那猙獰可怖的模樣,比最兇的惡鬼還要嚇人百倍。
“放下她?!?
顯露原形的山君喉嚨里滾出低沉的咆哮,渾濁的獸瞳死死盯著沈書仇。
血涎順著獠牙滴落,在地面砸出一個個腥臭的血點。
沈書仇卻忽然眉頭一皺,語氣里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棄:“你這模樣……也太丑了點吧?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