換好衣服后,兩人從私人室內(nèi)湯池出來。
走廊前,迎面走來四位身材高挑,穿著泳衣的美女。
四人并排著,走在最中間,占據(jù)了大半個走廊。
由于是豪華湯泉,主打一個貴不可,走廊自然修得很大氣,比一般的走廊大了一倍不止。
庾念跟于靜挽兩人并排而來,由于那四人并排比較分散,她們想要過去,就得分開,然后錯身從走廊最里側(cè),一個一個過去。
“麻煩讓讓?!扁啄畈幌胛俗砸?,禮貌開口。
只要對面四人稍微靠攏一點,她們兩人完全可以過去。
寬大的走廊至少可以容納10個人并排而走。
“哪里來的土包子擋道?!弊钭髠?cè)第二位身材最高的女人上下掃了眼對面的兩人,仰著頭,一臉輕蔑道,“有些地方,不是什么人都能進來的,還不速速給本小姐讓開!”
“全身加起來還沒本小姐一條內(nèi)褲貴,哪里來的窮鬼,也配來這種地方?”最右側(cè)女人輕嘖一聲,趾高氣揚道。
剩余兩名未開口的女人,也是一臉嫌,雙手抱胸輕蔑地望過來。
于靜挽神色變了變。
她今天這身衣服其實也不便宜了,也十多萬了,但跟對面比起來,確實不夠看。
對面幾人里,最便宜的一套泳衣,都是好幾十萬。
看來對面這幾人,來頭都不小。
應(yīng)該都是豪門嬌千金。
這種人,不好得罪,只怕后面惹更多麻煩。
于靜挽經(jīng)過五年多的社會洗禮,早已知道這個社會的殘酷和現(xiàn)實。
有些人,確實得罪不起。
面對權(quán)勢,普通人,只有放下傲骨,曲意逢迎。
她拉了拉庾念的手腕,“念念,我們......”
讓字還沒說出口。
庾念上前一步,抬頭挺胸,冷冷地掃了眼面前四人,“哪里來的一群狗在狂吠,叫得真難聽?!?
四人沒想到看著嬌嬌弱弱的庾念竟然會毫不猶豫反擊,一時都變了臉色。
“你說誰是狗!?”最開始說話的女人神色大變,臉上滿是怒意還有詫異。
庾念,“誰說話,我就在說誰喏。”
“你!......”高傲女,氣結(jié)。
她是真沒想到有人敢這么跟自已說話。
她可是吳家千金,多少人見了自已不是點頭哈腰,就是阿諛奉承。
庾念毫不退讓,散漫譏誚,“某些狗連叫都不會叫了嗎?”
禮貌是對人的。
對狗,不好意思,不甩兩巴掌都算她心善!
庾念從來不是一個委曲求全的人,她家里條件也還可以,自小也不缺錢花,這些年也沒怎么工作過,沒有經(jīng)歷過社會的毒打,一身銳氣自然是誰沾誰死。
她不怕得罪人,就怕委屈自已。
吳家大小姐,吳曼曼,氣得身子發(fā)抖,伸出一根手指,指向面前的庾念,“你你你,你知道我是誰嗎???”
庾念淡定地伸出兩根手指,夾住女人指向自已的手指,然后重重甩開,“狗也要講禮貌,不要隨便指人,懂?”
“還有,我管你是哪根蔥?”
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,打了再說,管她是誰!
她死都不怕,還怕一條亂吠的狗嗎?
庾念,曾經(jīng)差點死過一次。
那是在三年前。
手腕上那刀,她當(dāng)初絲毫沒有留情。
靜脈劃破,鮮血四流,庾念很快就休克了。
迷迷糊糊間,她似乎感覺有個高大的身影將自已抱起。
是個男人。
徹底失去意識前,庾念似乎看到一雙冷若寒冰的眸子。
從未見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