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垂在身側(cè)的雙手不自覺慢慢收緊,忍不住沉聲問道:“你到底有何委屈?”
他不過是擔(dān)心,只是語氣重了些,原本哭得一臉梨花帶雨的姜如意倏地一下就收住了。
她特委屈地指控他:“你兇我!”
“......”
“我都這樣了......”她指著自己哭得通紅的眼睛,兇巴巴地道:“你不抱抱我哄哄我也就算了,你居然還兇我!”
“......”
活了二十多年,徐正庭從未如此無力過。
面對姜如意,他說的每一句話,仿佛是在對牛彈琴。
感覺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,再這么下去,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過分的事來。
于是,轉(zhuǎn)身大步走出了房間,他一路腳步未停,直到樓梯下到一半,他突然又停了下來。
在原地站了片刻,又轉(zhuǎn)身上了樓。
一路走到房門口,他停了下來。
里面沒有任何動靜,他猶豫了一下,最終抬腳走了進(jìn)去。
房間里,燭火搖曳,掛著輕紗的拔步床上,姜如意安靜地躺在那兒,一動不動。
徐正庭走到床邊,垂眸,看著已經(jīng)睡著的女人,頓時無奈至極。
還真是......
見她將被子扯得亂七八糟,徐正庭彎腰下去,給她蓋好被子,正準(zhǔn)備抽身離開,視線不經(jīng)意間掃過她的眼角,見上面還掛著一抹晶瑩。
他抬手過去,想替她擦去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