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七寶竄得飛快,街上人又多,一轉眼,就竄得沒影了。
玉梅一臉疑惑地看著秦明月:“夫人,您怎么了?”
秦明月坐回身子,秀眉微蹙,沉默了好一會兒,最后好笑地搖頭:“肯定是我看錯了?!?
“夫人,什么看錯了?”
“就剛剛那孩子,竟長得和小時候的庭哥兒一模一樣?!?
她說完又無奈搖頭了,自嘲道:“唉,我大概是魔怔了,最近做夢也是老夢見庭哥兒小時候......”
“你可不知道,庭哥兒他小時候可乖可聽話了,讓睡覺就閉眼睡覺,讓吃飯就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兒吃飯,三歲,他父親就帶他上武場,那么冷的天,他也跟著去了,而且還練得有模有樣,四歲進學堂,為了寫得一手好字,小手都磨起了繭子......”
秦明月一臉惆悵:“再大點就外出求學,明明京城有那么多好書院,國公爺非得讓他去蜀地,一年才回來一次......”
她說著看向玉梅,有些后悔地道:“你說會不會從那時候起,他心里其實對我和他母親是有怨的?”
“夫人,您想多了?!庇衩钒参克溃骸芭倦m然來得晚,但也跟著您身邊九年了,這九年里,奴婢可是看著世子爺是如何孝敬您和國公爺的,那么優(yōu)秀的世子爺,又懂事又孝順,全京城找不出第二個像他這樣好的世子爺?!?
“是啊,就因為他太好,突然變成現在這樣,我和國公爺才不能接受?!?
“夫人,不必太焦慮,您的身子才是最要緊的。”玉梅道:“奴婢常聽有人說,人這一生總要歷一次劫,您說現在這事會不會就是世子爺正在歷劫?”
一句話像是點醒了秦明月。
她雙手合十,嘴里輕念著:“佛祖保佑我兒要平安度過!”
說完,立馬吩咐玉梅:“明日一早,咱就去華安寺上香,祈求佛祖保佑我兒莫要再受苦?!?
“是?!?
到了德陽侯府,秦明月一下車,老夫人身邊伺候的嚒嚒便迎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