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沒了蹤跡,岑澈好生失望。
公主與他說了什么,他半個字都沒聽進去。他自己今日要來商議之事,也忘在了腦后。
岑澈渾渾噩噩回了客棧后,叫來屬下,“你去一趟維那部落,跟瓦真王上接觸一下?!?
屬下大驚,“可這里的事……”
“這里的事一切盡在掌握,無需憂心。北翼厲害的駙馬死了,公主無依無靠,又沒什么頭腦,依靠著一幫官員。這些日子我與那些官員關(guān)系也不錯,往后行事只要隱秘些,就無人過問。最棘手的,無非是卓祺然師徒,但他倆動不得,咱們繞遠些就是了?!贬翰⒎歉鷮傧陆忉?,而是自己給自己分析,覺得事情進行得無比順利。
是時候考慮一下終身大事了。
他是梁國錦王,尚未納妃。他甚至在想,挖得金礦后分一半討好父皇,如此換來娶部落公主為妃的資格。
嗯,就這么辦。
屬下無奈去了。
岑澈卻在這時,迎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:大皇子岑濟。
……
另一邊,北茴憂心,“夫人,那謝公子看上了紅鵲?!?
時安夏皺眉,“你怎知?”
北茴回憶了剛才場景,十分肯定,“他眼珠子直勾勾盯在紅鵲身上,半分都不挪。后來見奉茶的人是我,也是失望得緊?!?
“怪不得今日同我說話,前不搭后語?!睍r安夏恍然明白。后又想起來,“往后別讓紅鵲做端茶倒水的活兒了?!?
北茴無奈,“說不聽,喊不聽,吼也不聽。她說她就愿意做這些,不愛做公主?!?
時安夏也無奈,早些時候連月錢都給紅鵲停了。
“這樣,派她去雪兒院子里作伴,夜寶兒身上還有傷,需得用藥?!?
大白就是夜寶兒的事不好跟時安雪說。倒不是不信任,只是岑鳶在世的消息越少人知越穩(wěn)妥,她不欲節(jié)外生枝。
北茴應(yīng)下,去跟紅鵲商量,“卓大人檢查過大白,說它身上有傷,需得用藥。雪兒姑娘人小,不會弄,要不你去?”
紅鵲單純,不疑有他,歡歡喜喜去了。
剛走到門口,就聽時安雪帶著哭腔跟父親哭訴,“我好難過呀,夜寶寶還沒找回來,可我現(xiàn)在離不開大白了。嗚嗚嗚……父親,我覺得自己很薄情,怎么辦?”
時成逸語重心長,“人這一生,會面臨許多生離死別。一些人走了,又會迎來另一些人。狗也是一樣?!?
時安雪大哭,“雪兒不要生離死別!”
時成逸的語氣沉了沉,“生離,死別,不是你想不要就不要的。所以你要珍惜當下,心里記著夜寶兒,可對大白也要好。你沒有對不起誰,否則有一天,等大白走了,你又會遺憾當初沒對大白好。”
時安雪眨著帶淚的眼問,“若是堂姐夫不在了,那夏兒姐姐……”
久未說話的于素君打斷了女兒的話,“不許胡說,你堂姐夫那樣的人,怎么可能死?”
時安雪噘著嘴,“我在外頭聽了許多關(guān)于夏兒姐姐的閑話呢。那些人說,駙馬沒了,夏兒姐姐找了謝家公子做面首。母親,面首是什么?”
于素君氣得臉都青了,重重一拍桌子,“狗娘養(yǎng)的,是哪個嘴巴子這般不干凈,敢嚼夏兒的舌根!夏兒沒日沒夜忙救災(zāi),這些人閑的,全給我扔出去喂狗!”
時成逸瞧著一向端莊的妻子,如今出口便是這般豪放,一時有些怔愣。
于素君也剛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沒收住,說了粗鄙之,臉紅耳熱,抓到根救命稻草,“紅鵲你來了,可是夏兒有事尋我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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