嚇得一旁的玉梅大叫一聲:“快......快叫大夫?!?
一旁的婆子慌著去叫大夫,玉梅扶著秦明月,想帶她先離開,卻被秦明月一把推開。
此刻的秦明月,異常的平靜。
她沒去管額頭上的傷,抬腳走到榻前,看著手里還握著茶盞的羅氏,面無表情地開了口:“自從秦家倒了,母親便把一切的罪過都推到了我身上,罵我狼心狗肺,罵我自私自利沒良心見死不救,罵我斷子絕孫,罵我豬狗不如......”
羅氏盤著腿坐在榻上,撇著臉不看她。
一臉兇惡之相,哪有半分做母親的樣子?
秦明月看著她,心里對(duì)她僅剩的半點(diǎn)母女之情,也在這一刻消耗殆盡。
“可您從未拐過秦明陽,從未怪過自己......”
“你弟弟都死了!”
“他死了活該!”
秦明月突然拔高了聲量,“暫且不論他到底有沒有通敵叛國,就憑他拿刀捅死了長公主的嫡長孫這一件事,就夠他砍十次頭不止?!?
“而且,那么多證人證明他在紅樓里高談闊論匈奴人如何勇猛善戰(zhàn),大弶朝遲早要......”
秦明月深吸一口氣,“這些都是他說的,整個(gè)紅樓當(dāng)晚的賓客都聽見了?!?
“那是陷害,定有人陷害他!”
“陷害?”
秦明月冷笑:“若他在府里安分守己,若他有上進(jìn)心有擔(dān)當(dāng),若他是個(gè)頭腦清醒的......就算別人陷害,也抓不住把柄?!?
“你......”
羅氏抬手,又將手里茶盞砸到秦明月身上。
秦明月不躲不閃,硬生生地受了。
滾燙的熱水全部灑在她的身上,卻燙不熱她一顆冰冷刺骨的心。
她抬眸,直直地對(duì)上羅氏仇恨的目光,輕聲道:“我已經(jīng)盡了女兒的本分,母親若是想死,我不攔著!”
說完,她轉(zhuǎn)身就走。
走到門口,突然停了下來。
隨后轉(zhuǎn)身,朝羅氏直直地跪了下去。
一連磕了好幾個(gè)頭,隨后起身,毫不猶豫,大步離開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