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刻的前院,顧厚山的書房內。
氣壓極低。
氣氛緊張得讓跪在一旁的牛二恨不能立馬死去!
徐嘉祥更是嚇得渾身打擺子,抖個不停。
他身邊的地板上,凌亂地散落著摔碎的青花茶盞。
這茶盞是顧厚山剛砸爛的,里面滿滿的滾燙的熱水盡數砸在他身旁徐正庭身上,一滴不剩。
顧厚山爆發(fā)了雷霆之怒,嗓音冷如閻羅:“被下了藥就是理由嗎?你毀掉的是一個姑娘一生的清白!”
徐正庭跪在那兒,脊背挺得筆直。
哪怕被茶盞砸,被熱水燙,他不躲不閃,連眼神都沒動一下。
只是,他越這樣,顧厚山越生氣。
他幾步跨到天元跟前,伸手一把抽出他隨身佩戴的長劍,卻被恰好趕來的顧青風一把摁住,他急聲道:“父親,您息怒!”
顧青云也上前勸道:“父親,雖然徐將軍犯了錯,但那一晚真正的罪魁禍首卻是牛二和徐嘉祥,父親不可沖動。”
“他......”顧厚山咬牙,怒不可遏,“他也同樣罪不可恕!”
“是是,你先別激動,先把劍放下來!”
顧青風一把抽掉他手里緊握的長劍,丟給天元,隨后將顧厚山送回位置上,然后看向徐正庭,聲音也冷了幾分:“徐大人也看到了,小妹現在不想見你,父親也正在氣頭上,至于其他的事,以后再說吧。”
說完,又接著道:“徐大人請回吧!”
徐正庭卻紋絲未動,他抬頭看向顧厚山,低沉的嗓音略顯沙?。骸白詮奈业弥嫦?,得知那一晚的姑娘是如意時,我內心是慶幸的,慶幸我遇到的是她,也慶幸她遇到的是我!”
接著,又道:“我從未想過要為自己狡辯什么,今日踏入相府的那一刻,我也做好了承受一切的準備,相爺說得對,被下了藥不是理由,若我那一日不上船,便不會被人下藥,這一切的錯都在我,相爺想怎么責罰,正庭毫無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