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許久沒說話,就這么看她。
被他這么看著,柳滿月愈發(fā)生氣。
“你看什么?本姑娘說錯了?”
謝晉安終于開了口,他看著她,薄唇微啟,嗓音低沉:“我的錯!”
“......”
“柳姑娘既不愿意幫忙,那便我自己來?!?
謝晉安說著,不顧曲池穴上還扎著銀針,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他艱難地抬手,去解布條,動作笨拙又緩慢,看得一旁的柳滿月突然后悔起來。
她剛剛那話,是不是說重了?
唉算了算了,他畢竟是傷患,醫(yī)者仁心,醫(yī)者仁心。
心里一邊默念‘醫(yī)者仁心’的柳醫(yī)正一邊松開原本叉腰的雙手,一邊彎腰過去。
她一句話沒說,伸手拿過謝晉安手里布條,一點點替他解開。
謝晉安看著她,視線深沉而筆直,原本緊抿的唇角一點點翹了起來。
布條解開,為了更加仔細地看清傷口,柳滿月湊近,仔細地看著傷口處,不僅毫無愈合的跡象,反而有感染的趨勢。
她心頭一氣,猛地抬頭......
只聽見‘嘭’的一聲,她的頭撞到了謝晉安的下巴,疼得兩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。
柳滿月最慘!
對方下巴極硬,撞上去,直接將她撞得頭暈眼花,好半天沒回過神來。
直到一只大手撫上她被撞的腦門......
柳滿月愣了一下,她眨了眨眼睛。
還以為是自己出了幻覺,直到確認那手真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