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著坐在桌子前認(rèn)真批閱奏折的顧厚山,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子不平之氣。
明明那個位置,該是他的。
可卻被這個姓顧的霸占了這么多年。
可當(dāng)顧厚山輕抬眼皮,朝他看過來的那一剎那,承樂皇原本挺直的脊背瞬間塌了下去,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。
顧厚山渾厚的嗓音傳來:“皇上找我何事?”
承樂皇忙道:“也沒什么大事,就是朕的母后的忌日到了,她的兒子也只剩下朕了,朕想去皇陵祭拜?!?
顧厚山低頭,一邊寫著字一邊面無表情地道:“皇上,祭拜太后是大事,你得早做安排!”
“不用安排,朕只需帶上幾個侍衛(wèi),過去一趟就行?!?
顧厚山淡淡瞥他一眼:“那豈不是對太后的大不敬?”
“沒......沒事,母后她大人大量,不會計(jì)較這些?!?
顧厚山合上手上的奏折,丟到一旁,抬眸看向承樂皇。
眼眸深邃又銳利。
看得承樂皇雙腿直發(fā)軟。
他突然后悔了。
出去玩什么?
只要能讓他平平安安地活到老,什么都不求了。
但突然,顧厚山站了起來。
他左手背在身后,一身醬紫色官袍襯托著他高大挺拔的身形,再加上那張冷肅的臉以及銳利如刀的黑眸......
見他抬腳走過來,承樂皇不自覺后退一步。
他垂著頭,不敢看他。
顧厚山走過來,停在他面前,開了腔:“皇上的一片孝心,我若是不許,豈不會要被扣上不忠不孝之名?”
“朕......朕不敢!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