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滿月一聽,氣得瞪眼:“謝大人慎,我何時和別人靠那么近?”
“柳滿月,你是真傻還是裝傻?”
“我真傻如何?裝傻如何?又和謝大人又有什么關系?謝大人為何老是在我面前莫名其妙自以為是?”
謝晉安瞬間沉默下來。
他緩緩收起臉上所有的情緒,整個人沉靜下來。
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一句話沒說,轉(zhuǎn)身就走了。
外面的雨不知何時已經(jīng)停了,他走得依舊不急不緩,只是,再無來時愉悅的心情,一只手垂在身側(cè),另外一只背在身后,泛著青筋的大手緊緊地拽著,像是在克制他內(nèi)心無法平息的洶涌。
直到走出宮門,上了馬車,一個不經(jīng)意間低頭,視線落在那根銀針上。
銀針依舊扎在他的肩膀處,在雨后的陽光下,散發(fā)著冰冷的光。
謝晉安安靜地看了片刻,抬手取了下來,本想隨手扔掉,卻在最后一刻又收了回來。
探手入懷,取了手帕出來,將銀針妥帖地包在里面,又納入懷里。
而此刻太醫(yī)署內(nèi),柳滿月氣鼓鼓地坐在桌子前,一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硯臺,墨灑了一桌子,她下意識地去摸手帕,卻摸了一個空。
這才想起,她將帕子給了謝晉安。
于是起身去找,將屋子各個角落找了一遍,連手帕的影子都沒找到。
最后氣哼哼地拿了抹布來,一邊擦著桌子一邊在心里氣哼哼地發(fā)誓:“我以后要是再理姓謝的,我就是豬!”
......
春雨過后,天氣一下子就暖和起來。
又過了幾天,恰逢休沐日,柳滿月盡情地睡了個懶覺,然后換上一身水綠色長裙,跑去找姜如意。
此時的姜如意,已經(jīng)到京城數(shù)日,如意樓已經(jīng)開始營業(yè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