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完針,已是亥時末。
今日施針,十分賣力,柳滿月明顯感覺陳子毅的體內有什么東西在阻礙她,每一次下針,她都要斟酌再斟酌,生怕出現(xiàn)意外。
好在雖有阻礙,但一切順利。
待她取了針才發(fā)現(xiàn),不知何時,陳子毅竟睡著了。
她沒吵醒他,放輕了動作,收拾好藥箱,和天賜一起悄悄退了出去。
門外,陳業(yè)不知何時過來了。
見到二人出來,陳業(yè)立馬上前問:“柳醫(yī)正,如何?”
他聲音有些大,柳滿月立馬朝他‘噓’了一聲,隨后小聲道:“睡著了。”
一句‘睡著了’讓陳業(yè)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他一臉難以置信:“你說什么?毅兒睡著了?”
“嗯!”
陳業(yè)立馬就激動起來,他一邊搓著手一邊在原地打著轉,最后一把抓住了柳滿月的袖子,臉上有感激有激動有興奮。
“毅兒有救了,毅兒有救了,毅兒這次真的有救了!”
說完,已是一臉老淚縱橫。
柳滿月卻一臉懵。
她小聲開口:“他只是睡著了......而已!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
陳業(yè)抬手抹了一把老淚,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,接著小聲道:“毅兒自出生到現(xiàn)在,幾乎沒在晚上睡著過,他若想睡覺,得去冰窖,那里寒涼,能緩解身上的瘙癢,但也僅僅只睡得上一個時辰......”
柳滿月忍不住問:“不是說只有月圓之夜才會癢嗎?”
“月圓之夜,是最癢,癢到昏迷?!?
柳滿月一聽,忍不住蹙起秀眉:“他體內不僅有毒,而且似乎還有其他東西在!”
“其他東西?那是何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