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得她那叫一個生無可戀。
就在她決定放棄眼前的飯菜,打算吃點自備的點心填填肚子,一陣敲門聲傳來,她以為是隔壁是太醫(yī)署哪位太醫(yī)找她,便開口道:“請進!”
門被推開,有人走進來。
正在收拾食盒的柳滿月抬頭看去,當(dāng)看清進來的人是誰時,她整個人一愣。
對方一身大理寺卿的官服,頭戴官帽,身上披了件黑色大氅,就這么站在門口。
他個子極高,一進來,將屋外的光全部堵住了,屋內(nèi)一片昏暗。
柳滿月怔怔地看著對方,好半響才回過神來:“你......你哪里不舒服?”
來太醫(yī)署找她的同僚,一般都是身體不舒服。
柳滿月這是下意識地反應(yīng)。
但問完又覺得不合適,謝晉安哪次找她是因為身體不舒服?
卻沒料,對方當(dāng)真開了口,嗓子有些沙?。骸笆芰它c風(fēng)寒?!?
柳滿月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對方臉色并不好,多少有些憔悴。
于是,她忙著指著一旁的桌子:“你先坐。”
謝晉安看她一眼,抬腳走過來,依在桌子旁坐了下來。
柳滿月坐在他對面,拿了脈枕出來,隨后示意謝晉安將手放上,然后認真號脈。
脈象多多少少有些虛浮,的確是風(fēng)寒之癥。
她一邊打開針灸包一邊問他:“多久了?”
“三天?!?
“為何現(xiàn)在才來?”
謝晉安看著她,薄唇微啟,嗓音沙?。骸拔掖饝?yīng)過你,不會打擾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