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元二十一年。
今日早朝,宗元皇端坐在皇位之上,他眉頭緊皺,一臉不悅,手里拿著剛收到的奏折,使勁地甩在下面的金鑾殿之上,一臉震怒:“好一個彭于信,膽敢藏我大宗藏寶圖,他這是要造反嗎?”
右相章國遠抬腳出列,朗聲道:“皇上,彭于信狼子野心,臣聽聞他不僅私藏寶圖,還與異藩有秘密來往?!?
一聽這話,宗元皇怒火更甚。
“他膽大包天,簡直可惡!來人......”
左相李豫上前,沉聲道:“皇上,切勿沖動,彭知府是否私藏寶圖,又是否真的與異藩來往,還需調(diào)查取證!”
章國遠冷哼一聲,他掃了一眼李豫,慢條斯理道:“彈劾的奏折都呈到了皇上面前,還需要什么證據(jù)?左相也未免太過小心翼翼!”
李豫瞄他一眼,哼笑一聲:“照右相這么說,之前無數(shù)封彈劾你的奏折,所說也是事實?”
章國遠臉色一變:“都是詆毀和誣陷,本相一向行得正,無愧于天!”
“既如此,那為何到了彭知府這兒,奏折就成了鐵證?章右相不覺得厚此薄彼了嗎?”
一句話,堵得章國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李豫也懶得再搭理他,抬頭看向坐在皇位之上的宗元皇,嗓音不急不緩:“皇上,不如派人去一趟揚州,親自調(diào)查一番再下定論不遲?!?
宗元皇想了想,最后點了頭。
他問李豫:“李愛卿可有推薦之人?”
李豫朗聲道:“吏部侍郎顧厚山,是難得沉穩(wěn)睿智之才,皇上不如將此事交付于他,讓他暗中調(diào)查?!?
宗元皇一聽,抬眼看向站在第三排的那個身高挺拔一身深紫色官服的年輕男人。
他是三年前的新科狀元,文武雙全,文采斐然,他自入朝為官,短短三年時間里,已經(jīng)從一個小小的翰林步步高升,坐到了現(xiàn)在正三品吏部侍郎的位置。
這樣的一個人,不可能僅僅只是文采斐然頭腦精明那么簡單。
他心有沉浮算計,走的每一步,仿佛都在他掌控之內(nèi)。
宗元皇開了口:“顧愛卿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