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揚酒樓,比之前的揚州菜館要高檔許多。
余氏要了一雅間,三人依次落了座。
菜是顧厚山點的,基本都是淮揚菜的特色,飯菜很快上齊,三人邊吃邊聊。
基本上都是余氏在和顧厚山說話,閔煙煙則埋頭苦吃,根本不想搭話。
直到聽到顧厚山說:“說起會試,我倒像是一事來。”
耳朵捕捉到‘會試’兩字,因關(guān)系到二哥,閔煙煙忍不住豎起了耳朵。
接著,她便聽見顧厚山緩緩出聲道:“再過幾日,許大儒會在百書閣舉行三年一度的講學(xué),為期七天?!?
許大儒?
閔煙煙抬頭,看向坐在她對面的男人,激動道:“可是他押中過會試考題的許觀仲許大儒?!?
顧厚山對上她明亮的眼眸,點了頭:“閔姑娘也聽說過他?”
“嗯?!遍h煙煙點頭,“二哥經(jīng)常在我面前提起他,說他不愧是當(dāng)代大儒,知識淵博眼光獨到,若是能在會試前聽一次他的講學(xué),定受益匪淺。”
顧厚山緩緩勾唇:“我倒忘了你二哥今年會試!”
“是呢是呢?!庇嗍厦Φ溃拔覀兗椅ㄒ灰粋€考過舉人的孩子,長喜特別好學(xué),又勤奮刻苦,若是能有幸去聽一次講,說不定就是日后的狀元郎?!?
顧厚山?jīng)]吭聲。
他拿起筷子,夾了點干絲放進嘴里,慢條斯理地吃著,一改剛才之前的一句接著一句,突然變得沉默下來。
余氏見他不搭話,于是拿胳膊肘輕輕捅了捅身側(cè)的煙煙。
閔煙煙看她一眼,猶豫不決。
她心里很清楚,顧厚山就是等著她開口求他。
可她偏偏極不愿如了他的意。
更重要的是,但凡她開了這個口,她便又欠了他一個人情。
前面的救命之恩還糾纏不清,又讓她欠下人情......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