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迪罕連忙問:“如何?”
那郎中此時已-->>經(jīng)處理完獨虎的傷口,輕聲說道。
“獨虎大人的體質(zhì)好,估計能抗過去?!?
兩人心中沉重,呆呆地盯著納闌手里的箭鏃,一時無語。
這一箭不但刺入的深,而且箭鏃設計獨特,一旦入肉,想取出體外,三棱箭頭便會張開。
除非你用刀在傷口處,挖出一個茶杯口大的洞。
溫迪罕和納闌見獨虎猶在昏迷中,只得去問一旁護衛(wèi)。
“你詳細說說,當時的戰(zhàn)場狀況?!?
那護衛(wèi)雖然態(tài)度倨傲,卻也知道,面前兩人都是跟自己老大一樣級別的銀甲。
還是老老實實地將這次戰(zhàn)斗說了一遍。
納闌和溫迪罕聽完,沉思半晌。
“這個林豐又弄出些全身盔甲的戰(zhàn)騎?”
“怎么沒完沒了地琢磨如此多的花樣?”
兩人對此心中無奈,他們鐵真民族,只知道身體強壯,作風勇敢,便是制勝之道。
誰知在大宗遇到了這么個花樣百出的家伙。
那護衛(wèi)補充道:“我們的刀槍砍在他們身上,根本沒有作用,除了冒出一溜火花,別無效果?!?
納闌奇怪地問:“咱們的移動速度快,不會揚長避短么?”
那護衛(wèi)搖搖頭:“到處都是重甲,本想移動對敵的,只是沒有空間。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銅甲拿可?!?
溫迪罕不解地問:“如此廣闊的田野,怎會沒有空間移動?”
拿可皺著眉頭,回憶著當時戰(zhàn)場上的情景。
“不知道,就是覺得,到處是重甲,稍微移動避開一波,卻撞到了另一隊?!?
溫迪罕見多識廣,這時若有所思地說。
“恐怕是用了陣法,大宗人就好弄些玄虛。”
納闌冷笑:“玄虛么,可是很管用的樣子?!?
溫迪罕嘆息:“這一戰(zhàn),恐怕徹底擊潰了咱的軍心,不知如何挽回才是?!?
納闌湛藍色的眸子充滿了迷茫,無助地看向仍然昏迷的獨虎。
她在心里衡量著獨虎與自己哥哥納刃的高低。
難道自己拉他們過來,是錯誤的?
忽然,納闌心里一驚,皺眉仔細打量著,獨虎那比一般人寬厚許多的脊背。
從這場戰(zhàn)斗可以分析出來,眼前這個家伙,并非之前的判斷,魯莽無腦。
他在迷惑別人,包括自己人。
納闌扭頭看向銅甲拿可。
“你們這三千鐵騎,跟隨獨虎大人打過多少次仗?”
拿可眼珠子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輕輕吐出兩個字:“無數(shù)?!?
“戰(zhàn)果如何?”
“未曾有敗?!?
納闌此時被驚得倒吸一口涼氣,高聳的胸脯急遽起伏著。
她想明白了獨虎的策略,先以魯莽自大示人,卻以雷霆鐵騎破之。
計策不錯,可惜...
溫迪罕仿佛也看出了什么,同樣一臉的震驚之色。
兩人對視一眼,然后默默退出了軍帳。
在回營的路上,溫迪罕沉默良久后,頹然說道。
“納闌,是我害了你?!?
納闌是宋軼出錢,由溫迪罕托人幫忙,才從皇帝身側(cè)招到了前線。
目的是以其雷霆手段,殺死林豐。
誰知形勢發(fā)展到現(xiàn)在,不但害納闌受傷,還害死了她的弟弟納坦。
溫迪罕的軍師翟多志也折了進去。
眼下,獨虎生死難料。
溫迪罕從心底生出了退意,不能再繼續(xù)下去。
林豐太過詭異,非人力所能敵,還是避開的好。
不然,誰知道哪一天,自己也會被卷入深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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