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夜,他們干脆不用睡了。
宋明伊知道,像明謹(jǐn)這種人,是舍不得自己的生命的。
所以,為了活著,他一定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。
這次的大火來得太蹊蹺,很難不讓人懷疑,明謹(jǐn)是不是在跟什么人里應(yīng)外合。
司啟走到了陸慎行和宋明伊面前:“龍王,狼王,失火的原因找到了,是線路老化?!?
“他們說這邊已經(jīng)棄用很久了,基本半年才回來檢修一次,但是自從發(fā)現(xiàn)龍王死亡,這邊就很少再有人管了,是長期沒有使用導(dǎo)致的電路問題?!?
很合理。
陸慎行:“重新沿著這牢房的周圍再重新檢查一遍,看看有沒有人出入的痕跡,核對牢房里的罪犯和被抓回來的人數(shù)長相,如果還有遺漏的派人抓回來?!?
司啟:“是。”
明謹(jǐn)和明棋兩人被五花大綁,直接放在了天壇的最中央,和一個石柱子捆在一起。
天漸漸亮了。
明亮的天際伴隨著晨輝灑落在所有人的身上。
溫暖的陽光,也照出了昨夜大火在牢籠斷壁殘垣上蔓延過后留下的盤根結(jié)錯的傷疤。
猙獰而可怖。
如同明謹(jǐn)和明棋身上的傷。
太陽越來越烈,終于到了正午。
空氣仿若凝固一般沉重而粘稠,吸進(jìn)肺里時,都帶著一股鐵銹和塵土混合后的燥熱味道。
此刻,天壇廣場已經(jīng)被洶涌的人潮塞得水泄不通。
司啟站在最前面,中央則是跪著的明謹(jǐn),明棋。
司啟:“明謹(jǐn),明棋,禍害神武六州,欲刺殺前任龍王成落楓大人,并且聯(lián)合盛龍等罪人貪污受賄,暗中舞弊,按照神武六州的律法,此二人十惡不赦,應(yīng)當(dāng)判為死刑,當(dāng)眾斬首示眾!”
簡單的一番話,卻瞬間引起了臺下人的應(yīng)和。
“殺了他!殺了他!”
“該死的明謹(jǐn)!你禍害我們神武六州,必須償命!”
“殺!”
不斷的咒罵聲,還有那冰冷嘲諷的視線,都像是刺在明謹(jǐn)身上的刀。
他嗓子干冒煙了一晚上。
連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。
他跪在那里,身上的傷口已經(jīng)漸漸發(fā)黑潰爛。
他沉默如同一座石像。
宋明伊和陸慎行坐在原本龍王的位置,平靜下下令。
“動手吧?!?
躍躍欲試的紅粟立馬道:“是!”
天殺的明謹(jǐn),禍害她那么多庇佑的小家族的人,真是不殺了他都難以泄憤!
紅粟:“明謹(jǐn),我雖然討厭你,但也不屑于用死亡前的凌遲折磨你,所以我動手會很快的?!?
“死在我手下,你其實也不冤?!?
畢竟真正打起來,明謹(jǐn)?shù)奈湫g(shù)也就那樣,在她面前不夠看,也是死路一條。
明謹(jǐn)沒說話。
紅粟正疑惑這人怎么不狗叫了,就聽見明謹(jǐn)猛然抬頭,嘶啞的聲音沖著臺上的宋明伊,陸慎行大喊。
“陸慎行,宋明伊!你們不得好死!”
“你們才是該死的那個!”
紅粟眼疾手快,一腳揣在明謹(jǐn)身上,他瞬間倒地,不狗叫了。
紅粟惱:“真是找死,老娘成全你!”
說完,紅粟對著眾人道:“我行刑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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