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妙、開、明、滅?!?
這四個字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含義,他只是本能地覺得,這四個字的筆鋒,應該能拆開對面劍氣所化文字的筆鋒。
沒錯,此刻許太平的眼中,那山上那奔騰而下的劍氣,就像是一個個文字。
他要讓就是將這些文字重新拆解成筆畫。
“轟!”
巨震聲中,從山上奔涌而下的那股劍氣,在遇上這四個字之后轟然炸散開來。
只不過這四個字中的“滅”字也在碰撞中碎裂開來。
“看來滅字,對山上的劍勢無效,反而被對方拆開了?!?
許太平一邊這么想著,一邊走到了道路的右手邊,再一次舉刀砍下了一棵梅樹。
“轟!”
恰在此時,又有一道劍氣朝他撲來。
許太平抬頭看了眼,努力將那道劍氣演化為文字,最后“錚”的一聲御劍飛掠而出,用自已所練習過的文字筆劃,將其重新拆為一筆一劃。
“砰”的一聲,那道劍氣炸散開來。
空中只留下了銹獅寫出的一個“山”字。
“我好像明白了?!?
許太平怔怔地望著那山字,口中喃喃自語了一句。
“將他人劍招看讓文字,拆解、臨摹,便是破招?!?
“將自已的劍招融入文字之中,再在落筆時將筆鋒對準敵人,便是出劍?!?
“若是一口氣書寫完一整篇文章,則可以蓄意、蓄勢、蓄氣,最終在文章寫完之時融為一劍。”
在接連拆解掉了兩波劍氣的攻擊之后,許太平忽然明白三三居士讓自已日復一日御劍刻字的深意。
這沒有一招一式的劍法,實則包含了拆解世間所有劍術的方法。
“這樣的話,三三居士讓我刻寫的《六誓》、《老將行》、《吊古戰(zhàn)場文》這幾篇文章,豈不都是可以化作一劍?”
許太平越想越是心驚。
“轟隆??!……”
不容許太平細想,頭頂的劍氣,再一次奔騰而下。
“回去有機會時再問問三三居士?!?
摒去雜念,許太平開始專心應付山上下來的劍氣,繼續(xù)邊砍樹邊上山。
樹砍得不夠,他可沒臉去見三三居士。
……
一個時辰后。
白駒客棧。
黃雀盯著銅鏡一不發(fā)。
府主劉處玄也是盯著銅鏡一不發(fā)。
只見那銅鏡之中。
一身是血的許太平,一手拎著石鼎,一手提著長刀,身前懸著飛劍,就那么站在通往山頂最后一段臺階的平臺上,眼神堅毅如初地望向山頂。
而在他身后,原本一路繁花的山路,如今只剩下光禿的一片。
一株梅樹都不剩了。
“府主,到底厲害的是那劍法,還是許太平這個人?”
良久后,在看到許太平準備起身走上那最后一段臺階時,黃雀忽然向坐在對面的府主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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