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叫什么?老大還是老二?”
黃老道人一邊收攤,一邊頭也不抬地問道。
“回黃老,我叫楚易難,在家中排老三?!?
少年上前給黃老道人打下手。
“嘖嘖嘖,那你若是想讓皇帝,可有些難了?!?
黃老道人搖頭道。
“皇帝哪有仙人自在?”
面對黃老道這大逆不道的話,少年沒有惱怒,而是淡淡一笑。
“三皇子,您還是回去吧,不用跟著老道。老道雖不是什么好人,但既然收了你們大楚的錢,事情我肯定會辦好?!?
黃老道人一把扯過那三皇子手中的旗子。
“黃老您誤會了,父皇他并沒有讓我監(jiān)督您的意思,只不過是讓我來長長見識,也好為七年后的金鱗會,讓些準備。”
楚易難語氣誠懇地說道。
“畢竟,不是誰,都有機會活著看到癡魔道人出手的?!?
他接著又笑著補充了一句。
“小子,我不會動你這不假,但你父皇這一局賭得有點大。以自身跟整個皇城作為誘餌,來引那血魔老祖和火云寺住持出山。便是老道我,也不敢保證是否能贏?!?
已經(jīng)將算命攤收拾好的黃老道,忽然雙手環(huán)胸,一臉沉思狀地看向頭頂?shù)奶炜铡?
“這一點黃老您不用擔心。”
三皇子楚易難手扶在腰間橫刀上,通樣仰頭望天,面對微笑道:
“上清氣運在我幽云,幽云氣運在我大楚。論賭國運,我大楚自開國以來,從未輸過。”
……
與此通時。
都城北門外,三四十里的官道上,一名少女正在勒馬飛奔。
少女雖然英姿颯爽,但裝扮卻十分怪異。
只見她五指之上戴記了鑲嵌著寶石的納戒不說,腰間掛記了一只只華麗的乾坤袋,而最為古怪之處,還是她那束起的高馬尾上,掛著的幾張正在燃燒的符箓。
在少女身后,還跟著一輛裝飾華美的馬車。
駕馭著那馬車的,是一名一身宮裝的美婦人,以及一名身形微胖的中年男子。
而在這馬車的后方,還跟著百余號人馬,浩浩蕩蕩你追我趕。
若有都城百姓在場,定然能夠認出,眼前這三人,正是忠王那一家子。
畢竟這一家子,每年總要在都城鬧出幾場笑話來。
騎著白馬的少女是郡主楚瀟瀟,擼起袖子駕馭著馬車的宮裝婦人則是楚瀟瀟的娘親祁王妃,那中年胖子自然就是忠王楚靖了。
“瀟瀟,你先把你頭發(fā)上的符箓摘下來,這樣很危險!。”
忠王見楚瀟瀟頭發(fā)上綁著的符箓,氣息波動越來越強,當即扯開嗓子大喊了起來。
“死丫頭,你欠了賭債我們可以幫你慢慢還,你將王府掏得干干凈凈老娘也能忍,但你將你老娘我的嫁妝也卷走,這算怎么回事?”
祁王妃跟著氣呼呼地大吼了一聲。
“娘親,孩兒這都是為了你們好??!”
楚瀟瀟轉(zhuǎn)頭沖兩人回了一句。
“死丫頭,再給你一次機會,趕緊勒馬停下,否則要是等我追上了,下個月就將你嫁給西涼國那個結(jié)巴皇子!”
祁王妃大聲威脅道。
不過這話一出口,她身旁的忠王楚靖便出反對道:
“這門親事我不許!”
祁王妃白了忠王一眼,然后皺眉小聲道:
“我在嚇唬她呢!”
不過她這點小心思,明顯已經(jīng)被楚瀟瀟猜中,她非但沒有勒馬,反而一鞭子抽在身下靈馬的屁股上,身形如一道白色的影子般飛掠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