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元璋盯上了他們,原因也很簡單,天完那邊的勢頭太迅猛了,尤其是那個倪文俊,更是所向披靡。
前者朱元璋布置圍攻廬州的左君弼。
雖然成功打下了廬州,但是卻沒有殺死左君弼,這家伙帶著殘兵向西逃竄,投靠了天完。
而天完這邊,就是由倪文俊統(tǒng)軍,占領(lǐng)了安慶!
要知道安慶可是朱元璋和劉福通談判的時候,劃給朱家軍的勢力范圍。結(jié)果讓天完這邊給搶先了,著實欺人太甚。
常遇春一怒之下,領(lǐng)兵攻擊。
常遇春有多厲害,不用多說,可問題是他在半路上遇到了另一伙人,他們廝殺一場,常遇春竟然沒有討到便宜,只能悻悻而歸。
事后才知道,這位讓常遇春鎩羽而歸的猛士,叫做張定邊!
朱元璋得知這些事情之后,并沒有選擇立刻向天完展開反擊。相反,老朱擺出了收縮的態(tài)勢,他只是安排人馬,死守廬州,堵住天完攻擊淮西的路,同時在巢湖,濡須口,池州一帶,布置兵馬,另外又派人搶占了饒州,牢牢控制鄱陽湖東岸,避免天完越過鄱陽湖,威脅金陵。
老朱在西邊構(gòu)建了一條防線,阻擋天完。
這就是兩面受敵的艱難。
張希孟也是一清二楚,所有才有了跟方國珍合作,攻取諸暨,清掃元廷在江南的勢力,迅速穩(wěn)定一邊,騰出手來,去對付另一邊。
其實當下態(tài)勢,竟然戰(zhàn)國爭霸,有著異曲同工之妙。
朱元璋聯(lián)合劉福通,是合縱,而天完給張士誠遙相呼應,正是連橫。
圍繞著長江上下,中原大地,展開了生死對決。
老朱想要收取苗兵,把他們送回老家,從湖廣的南部燒一把火,點了徐壽輝的褲襠。
不得不說,這一招是真夠高的!
現(xiàn)在就剩下一個問題,楊通貫能不能投降了?
“石抹宜孫的事情,關(guān)乎是非黑白,咱是不能讓的……不過楊通貫愿意投降咱,咱必定會一視同仁,絕不虧待?!敝煸翱戳丝磸埾C希瑔柕溃骸跋壬?,你看能不能派一個能善道的過去,勸說楊通貫?”
張希孟點頭,“自然可以,只不過能不能成,就不好說了?!?
老朱也想得開,他笑道:“謀事在人成事在天,即便他楊通貫不投降,咱也有別的辦法?!?
“徐達!”
老朱低聲喚道。
徐達急忙躬身施禮,“屬下在。”
“石抹宜孫的事情,就這么揭過去了,你現(xiàn)在就調(diào)動人馬,做好準備,如果楊通貫不投降,咱們就動兵。再有,張士誠也不會老實,還要方國珍。你要小心應付,只要這一戰(zhàn)打好了,咱們就能全力以赴,掉頭向西,先滅了天完!”
“天完,天完!咱要讓他們明天就完!”
老朱狠狠一錘桌子,霸氣十足。
徐達急忙答應,這一仗該怎么打,他早就在心里籌謀了不止一遍,很快,一道道的命令下達,朱家軍積極備戰(zhàn)。
相比之下,選誰去勸說楊通貫,就顯得麻煩了不少。
哪個文人嘴皮子利索,能說會道,可以讓楊通貫投降呢?
最佳人選,毫無疑問是張希孟,但是同樣毫無疑問,老朱不會放人。他絕對不能讓張希孟去冒險。
既然張希孟不能去,那就……讓孫炎前往吧!
誰讓他是張希孟的首席秘書呢!
“張相,張師父,我可聽說了,苗兵野蠻,我這細皮嫩肉的,到了他們手里,可如何是好啊!”
張希孟認真想了想,從懷里掏出十貫錢,放在了孫炎的面前。
“這,這是讓我收買楊通貫?這么點錢,未免也太少了吧?”
張希孟笑道:“收買楊通貫是太少了,但是買紙錢卻是夠了。”
“紙錢?”
“對啊,我給你燒足這么多的,讓你到地府當首富,你看如何?”
“不如何!”孫炎氣得切齒咬牙,他是倒了八輩子霉了,“您瞧著吧,無論如何,我也會平安歸來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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