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是這兩個石獅子,估計就要上萬兩之多。
真是奇觀誤國啊!
楊憲微微感嘆,對于張士誠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。
他也不廢話,直接到了王府大殿。
自從接連失敗之后,張士誠已經對手下的那幫廢物文人不報什么期望了,因此可以發(fā)現,在他這邊,已經看不著那些人了,只有徐義、李伯升、呂珍等將領,還有參軍黃敬夫、蔡彥文、葉德新等人。
至于高明之流,還是有多遠滾潤多遠吧!
本王就是被你們這幫蟲豸害了!
“你叫楊憲?竟然有膽過來?”
楊憲微微一笑,“我奉上位之命而來,又有什么好怕的!”
張士誠看了看他,突然冷笑道:“朱元璋又想干什么?他要是以為自己贏了,可以予取予求,那他就錯了,俺連脫脫的百萬大軍都不怕,更不會害怕他!”
楊憲淡淡一笑,“誠王,你這話就錯了,從一開始,我家上位就是想讓你去掉元廷太尉官職,幡然悔悟,聯手抗元……到了今天,我家上位還是這個意思,只是為求抗元而來!”
“抗元?光是抗元?”張士誠眉頭緊皺,出這話,誰信?。楷F在老朱優(yōu)勢這么大,包括自己都要承認,仗打得很不好看,他大可以多要些好處,怎么可能放過自己?
莫非這里面有什么陰謀?
此時呂珍已經迫不及待怒道:“不要再騙人了,你們奪了江陰,奪了無錫,又慫恿蠻子海牙投降,你們卑鄙無恥,有本事就放馬過來,咱們決一個生死出來!”
楊憲忍不住想笑,一個敗軍之將,還有什么好的!
“誠王陛下,其實這事情并不復雜。我家上位自始至終,都是希望能先滅掉元廷,這也是義軍舉事的原因所在。誠王卻倒行逆施,接受詔安,成了元廷太尉。此事我家上位無論如何,也不能容忍。至于戰(zhàn)場交鋒,誰勝誰敗,這就是看各自手段的事情,我也不想多了。總而之,只要誠王一句話,你愿意抗元,我們一切好談。”
張士誠驟然深吸口氣,“此話當真?”
楊憲一笑,“我來的時候,上位已經下令,讓徐達將軍暫緩攻勢,相信你很快就能得到報告,這就是我們的誠意,還請稱王仔細思量?!?
張士誠咬了咬牙,眼珠亂轉,他一時竟然也不知道朱家軍打得什么主意了。
“好吧,事關重大,我還要商議一二?!?
楊憲笑著點頭,“這是自然?!?
張士誠讓人把楊憲帶下去,還給他安排了一處不錯的館驛休息,待遇可比唐肅強了一萬倍。
楊憲到來,消息迅速傳開,朱家軍再度要求張士誠放棄元廷太尉,一心抗元,也被眾人知曉。
“張士誠完了!”
得到這個消息之后,高啟忍不住長嘆了一聲,竟然還有那么一絲絲悵然,畢竟一個意氣風發(fā)的豪杰,短短幾年走到了這一步,也是值得感嘆?。?
“青丘兄,你是怎么看出來的,去掉太尉稱號,也沒有什么吧!”王行不解。
高啟呵呵一笑,“看似是個名號,其實大有干系,張士誠為什么要選擇詔安?”
王行道:“他,他不是吳國公對手,治下不寧,他才祈求元廷詔安,以此安撫人心!”
高啟點頭,“那為什么詔安,就能安撫人心?”
“這個……”王行有些遲疑,他一時間還想不通。
高啟笑呵呵道:“你瞧瞧他身邊的人就知道了,多少是元廷舊臣?還有多少是蘇杭大戶豪強?”
王行一驚,他似乎明白怎么回事了,“青丘兄是,張士誠靠著元廷威勢,才能維持局面?”
高啟一笑,“吳國公有重建乾坤之心,奈何張士誠沒有,他接受元廷詔安,無非是告訴這些人,他還會遵照元廷的規(guī)矩,讓他們繼續(xù)為非作歹,只不過是上面從元廷換成了誠王罷了!”
王行面色大變,顫抖道:“這,這么,只要張士誠去了大元太尉的名號,立刻就會人心盡失,土崩瓦解了?”
“差不多吧,不過還會有些人留在張士誠的身邊?!?
“什么人?”
“貪財好利的無德小人!”
“那豈不是死路一條!”
王行從高啟這里出來,剛回到王府,就得到消息,張士誠請楊憲過去,要好好談談……
樂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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