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脂本就是個嘎嘣脆的性子,當即大聲道:“大爺說的好不可笑,二母也叫不分大?。亢弪_小孩子呢?
說白了,大爺還不是將我家主子當成了妾?我家主子這些年孝順婆母,照顧家小,支應府中瑣事,還要被婆母小姑呼來喝去。
大爺可知主子這十年是怎么過來的嗎?十年來她如同廟里修行的姑子般被圈在靜院里,如今竟然就換來一個二母?
大爺不覺得太過寒人心嗎?大爺讓我們家主子情何以堪?又如何見人?”
“放肆,主子說話哪里有你說話的份?況且她哪里委屈了?你的意思是我這個婆母還苛待了她不成?”杜氏頓時疾厲色。
裴懷鈺卻眉頭皺起,“婉嫆是孩子的生母,難道讓孩子叫自己生母為二母不成不過就是個稱呼罷了,文脂你都這么大了,還這么錙銖必較,爭長論短?我已經(jīng)說過婉嫆和予歡她們不分大小?!?
文脂快要氣死了,當即對杜氏道:“老夫人將大爺?shù)乃拦肿锏轿壹抑髯由砩?,對她百般刁難,難道大爺一回來就當沒發(fā)生過嗎?
老夫人你一心里不痛快了,便就裝病,讓主子侍疾,她便整夜整夜的侍奉在你的榻前。
更甚至,老夫人你吃個飯,喝個水都能挑出我家主子一堆毛病來。
我家主子說一句,老夫人便給她扣上一個忤逆不孝的帽子,可著勁兒的刁難。
這還不算,明知我家主子和二爺親厚,您就故意磋磨二爺,逼我家小姐就范,不是罰她跪祠堂,就是罰跪在外面,絲毫不顧她的體面。
更是不管雨天冰地,如今主子一到下雨天就膝痛難眠。
只要老夫人你想起大爺傷心難過,就罵主子她喪門星,說都是我家主子害的大爺不幸的。
老夫人就罰她不準睡覺,整夜整夜讓她抄經(jīng)消除罪孽,這些對于我家主子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。
難道老夫人這還不叫苛待嗎?何況一山不容二虎,總有主次之分,老夫人身為長輩不但不阻止這種荒唐事,竟還成了我家主子的不是?
這是哪來的道理?”文脂只要一想到前幾年小姐過的日子,簡直太苦了,心疼的她一邊說一邊哭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