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與沈卓做了十多年父女,對這個父親的本性再了解不過。
一旦狗急跳墻,他們做得出得不到就毀掉的事兒。
否則,她也不會想要與他們劃清界限念頭了。
她和裴梓雋走到今日何其艱難,只有他們自己清楚,故而,她走每一步都是經(jīng)過深思熟慮的,眼下這件事,自是不能操之過急。否則,她就不會提出給杜氏和裴懷鈺三天時間,而是直接去告官了。
因為她必須要在梓雋毫發(fā)無損下解決。
沈予歡看了看外頭的天色,該吃晚飯了,“這樣好了,暫時我先試試看,若需要你幫忙的時候,你再幫我也不遲。”沈予歡只能暫且穩(wěn)住裴梓雋。
裴梓雋的眼眸晦暗了下,微微一笑,“聽嫂嫂的......”
沈予歡聽了倒是心下一松,唇角動了動,到了嘴邊的話語滾了滾,她到底沒問出來。
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兒,她知道父親對梓雋的彈劾不過只是開始,為的是擊潰她的意志,逼她低頭讓她順從,好牽制梓雋。
也是對梓雋的馴服和警告。
可是沈予歡卻看到了父親的麻木不仁!
十年了,沒有什么能擊潰她,她再不會像十年前那般無能為力的任人宰割!
沈予歡問道:“你晚上想吃什么?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