予歡穿戴整齊,去鏡子前隨意在鏡前綰了個發(fā)髻便開了房門,隨即她怔住了。
裴梓雋正站在院子里擦拭長劍,正好抬起眼皮。
四目相對,空氣安靜的有些異常,氣氛似乎都微妙了幾分。
只須臾,裴梓雋對予歡習(xí)慣性地露出一抹乖覺無害的淺笑,耐人尋味地道:“予歡姐姐好像沒睡好?怎么看著有些憔悴?可是我昨晚吵到予歡姐姐了?”
予歡呼吸窒了窒,小臉泛白,水潤的眸子在裴梓雋那容色獨絕的臉上掃過。
她沒看出裴梓雋有什么異常,看不出他是有意還是無意,她故作淡定,“還好!”
她微微松一口氣,應(yīng)該是他將她當(dāng)成別的女人了。
聽說醉酒的人,通常都會不記得自己當(dāng)時做過什么和說過什么。
現(xiàn)在他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,又沒有半點心虛。
一下就安撫了予歡忽然兵荒馬亂的心。
予歡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掃過他的臉頰,昨晚打他那一巴掌,好像也沒留下什么痕跡。
她剛剛要松一口氣,隨即就發(fā)現(xiàn)裴梓雋的唇上有了一塊傷。
她面色變了變,少有的嚴(yán)肅,努力欲蓋彌彰道:“以后少喝酒?!?
裴梓雋眸光微閃,將無盡的幽暗掩藏得毫無破綻,“好,以后盡量不喝?!?
末了,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舔了舔唇上的傷一下。
予歡呼吸窒了窒,腦中想的都他對自己唇上的傷會怎么想。
她關(guān)心一下好,還是當(dāng)沒看見好?
一瞬的遲疑過后,她覺得以后還是少關(guān)心他一些好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