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懷鈺面露羞愧。
“不管是皇位,女人還是至寶,自己沒能守住,只能是自己無能。要么灰心喪志地一蹶不振,當(dāng)個廢物,要么踔厲風(fēng)發(fā)重新來過。
想辦法將丟的東西奪回來?!卞跞耘f沒有停止的意思,他的聲音里多了幾分陰冷,“孤十年磨一劍,臥薪嘗膽,忍辱負重至今,孤選擇的就是后者。
孤告訴自己,只要孤還有一口氣,便為之籌謀,只為翻天覆地!
孤不好過,那條圣狗也休想好過,孤要他寢食難安,要他噩夢連連,誰心虛誰知道......”
說到最后的時候,瀛江王的臉上都帶了些不正常的潮紅,周身似乎都彌漫著陰冷的氣息。
裴懷鈺看得都忘記了疼痛,只感覺背脊如同爬上了一條陰冷的毒蛇般,讓他呼吸都有些不暢起來。
夏姜看到裴懷鈺的神情,身上陰冷的氣息忽然一散,覆上溫潤親和來,“懷鈺,孤和你說了這么多,你的心恨可否平復(fù)幾分?”
“多謝主上良苦用心,末將受教......”裴懷鈺說得艱澀。
他是感覺心中滔天之恨平復(fù)了幾分,同為男人,他挺同情瀛江王的。
“只是末將不敢與主上并論,末將與妻生生被人拆離,實在意難平?!?
裴懷鈺看著那只右手,心里清楚的知道,自己這只右手算是廢了,再提不動刀,舞不了劍了。
瀛江王看出了裴懷鈺的心思,眼神里漾處一縷笑意,“只要還有心志尚存,別說只是被人廢了一只手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