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平穩(wěn)地穿過街頭,外面都是熙熙攘攘的人聲,車內(nèi)卻陷入讓人
予歡等了半晌,也沒見裴梓雋開口說什么事,讓她有種等待宣判的焦灼。
可她也不好追問,顯得她好像很想聽似的。
既然他不說,她便將心里的念頭斟酌地說了出來:“我若現(xiàn)在這個時候去孔家,會不會有些唐突?”
“不止唐突!”裴梓雋一語中的,嘴角噙著一抹譏誚,“老孔為人迂腐刻板,為人處事不懂變通,死守陳規(guī)濫調(diào),而且極好面子?!?
予歡乖順地垂放在膝蓋上的手緊了緊,聽出了裴梓雋的外之意。
她這和離的身份去了怕是也討不到好臉好話。
想要找怡翠的母親,她還是疼愛怡翠的。
可隨即予歡就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怡翠的母親早被孔父馴服了,只剩下唯唯諾諾,怕是也不頂事兒。
這時就聽裴梓雋徐徐道:“其次你去了后若直,老孔不但不會管孔姐姐,反而還覺得她丟了他的臉......”
予歡聞深覺梓雋分析得很有道理,她微闔了雙眼。
有些無奈地揉了揉額角,“是我忽略了這點......”
裴梓雋看著她苦惱的樣子,不由湊近她,別有深意的道:“不若你求我?”
他的氣息噴在她的鼻尖處,予歡的呼吸霎時一窒,倏然睜開眼,果然他那張妖冶的臉近在咫尺。
明明暗暗的光線里,那雙點漆的眸里染了烈烈濃情,似乎要將她灼化成繞指柔的水,讓她有些恐慌。
她聽到了他說的話,可大腦罷工般的似乎一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。
“湊這么近做什么?”予歡本能地往后靠去,整個人幾乎貼在車壁上了。
裴梓雋的眸子里有狡黠的流光閃過,他很懂得拿捏分寸,身子微微退后了些,習慣性地想要去拿腰間的玉佩。
只是,再次摸空后,他方想起那塊玉佩早就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