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房里
裴梓雋一步步走向床榻,他薄唇緊抿,額頭上的鼓起,雙眼已然猩紅滿是陰鷙。
一步一步,那個三年未見,又恨又怒又愛之人,一襲嫁衣,就那么安靜而無辜地躺在床榻上。
裴梓雋雙拳緊握,那還未愈合的掌心刺痛蔓延至心口,撕心裂肺,怒浪沸騰。
無數(shù)個日日夜夜,他都無法從被她騙得空歡喜一場中平復下來。
他不止一次發(fā)狠地想,她最好藏嚴密些。
一輩子也別被他捉到。
否則,他見到她第一件事就打斷她的腿,拆她骨,鎖了她!
裴梓雋的唇角勾起一抹鋒銳冰冷的弧度,坐在榻邊,伸出手。
紅帳映襯的他手指修長白皙,他的指尖兒撫上她白凈的肌膚,帶著貪婪而執(zhí)念地描繪著她那柔美的五官......
一如三年前,她的臉沒有變化。
有變化的,是她那如一樹梨花的氣息,多了些扣人心弦的風情。
不妖不艷,恬靜而甜美,又是那么的容易讓人放下心防的無害。
可是,她哄騙了他后,策反了他的人,逃之夭夭了。
裴梓雋的手指一寸寸地移到她纖細的頸子上。
他眼尾漫上薄紅,雙眸里布滿濃密的陰霾,俊美逼人的五官染上了冷酷的瘋。
他在她面前長久以來的壓抑,隱忍,克制偽裝,此刻徹底撕裂崩碎焚盡,露出了他狼的本性。
他將人撈起抱在懷中,捏著她了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