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很快,父子倆就笑鬧成了一團(tuán)。
予歡聽著兒子那歡快的笑聲,她忍不住勾起唇角。
她自是沒怎么生氣,只不過是想安靜地想想接下來的應(yīng)對。
而這邊,梓雋剛剛哄兒子睡著,秦王那邊就打發(fā)了隨從硯臺尋他了。
裴梓雋拿了衣裳,小心地出來關(guān)好房門。
外間碧紗隔山后值守的侍女聽到動(dòng)靜,從里面走了出來,看到裴梓雋身著中衣正打算穿戴。
侍女小臉兒一紅,心頭怦怦亂跳地連忙走過去幫忙。
只是,人還未到近前,一下對上裴梓雋不怒而威的視線,侍女的腳步戛然而止。
裴梓雋神色淡漠,聲音低沉,“不必你伺候,你去吧?!?
說完,他自顧地穿戴起來。
侍女不敢違背,悄悄地退了回去。
......
“坐?!鼻赝跻灰姷脚徼麟h便示意他不必行禮,“原想著你一路舟車勞頓讓你好好休息的。
只是,剛剛收到消息......”
裴梓雋挑眉,“何等消息?”
父子二人自從三個(gè)月前開始親近起來的,但可能是血脈相連的關(guān)系,相處起來也并沒有什么生分或不自在。
裴梓雋隨意坐在旁邊,等著秦王繼續(xù)。
秦王神情嚴(yán)肅,“剛剛收到消息,太子已經(jīng)解禁了?!?
裴梓雋眉峰微鎖。
隨即,秦王繼續(xù)道:“三年前,圣上一直壓著太子倒賣鹽引謀取私利的折子,包庇之意明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