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婉嫆心里急得要死,將夏姜那只摟在肩頭的手拿下,急聲道:“主上,都什么時候了,您還玩笑?
難道您真的要看到裴梓雋,不,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稱他為夏子瞻了,難道主上眼看著他和沈予歡做強(qiáng)做大嗎?
之前夏子瞻他就壞我們的事,害得我們地宮暴露,差點被人一鍋端了。
一直處處與我們作對,害得我們損失慘重。
如今他成了秦王世子,我們想要動他豈不是更難?如今我們?nèi)舨怀弥€未在皇室里立足,想法子一舉將他扼殺,以后怕是更難對付了......”
她感覺現(xiàn)在的夏姜沒了曾經(jīng)的斗志,甚至有些頹廢,像是要這般混日子似的。
可她付出了這么多,為的就是登高臨頂,俯瞰天下的那天,她怎容他頹廢?
夏姜看著沈婉嫆那近乎有些急頭白臉的模樣,越發(fā)感覺好笑,又捉住了她的手,一個用力將她拉進(jìn)懷里,勾起她的下巴,笑吟吟地道:“嫆兒,你亂了!”
“什,什么......”沈婉嫆心中急跳著,“主上......”
夏姜卻看著她的眼道:“沈予歡一回來,你的心就亂了!”
他一語中的揭穿沈婉嫆的心態(tài),臉上笑意不變,“孤逃亡了十年之多,若如你一樣,見自己的仇敵風(fēng)光,便先自亂陣腳,那孤怕是不知死了多少次了?!?
不待沈婉嫆說什么,夏姜繼續(xù)道:“坐看風(fēng)起云涌,靜待他們相互廝殺,孤才好趁虛而入,這難道不是好事嗎?”
沈婉嫆聽著夏姜說完,只感覺他說的是對的,可又感覺不對。
她怔怔地道:“主上說,想要什么就主動去爭,去搶,去占據(jù)主導(dǎo),才會令對方方寸大亂。
主上還說,所有人都是棋子,但心里想的則是做那個執(zhí)棋之人,只有自己做那執(zhí)棋之人方可令棋子走向自己劃定的方向......”
可現(xiàn)在......
夏姜心中微微一嘆,“婉嫆,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