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指揮使時,她尚且都不配為他正妻。
如今他貴為當朝太子,她與他的身份更為懸殊,這是她不敢肖想的,也是她無奈的。
所以她想要靠近,又怕無法觸及。
“娘親,我和爹爹來求親啦,你應不應啊?”淳哥兒自自語道:“娘親是歡喜的傻了嗎?”
轉身仰頭看向自家爹爹,發(fā)現(xiàn)爹爹只是定定的看著娘親,卻一句話不說。
淳哥兒有些恨鐵不成鋼,“爹爹,你倒是說話啊!”
唉,真想不通這些大人做事這么慢吞吞啊。
予歡漸漸地眸里逐漸蒙上霧靄,她大概知道他為何遲遲沒回來了。
梓雋行事向來是行動派,想來為了給她爭取名分,經(jīng)歷了不小的壓力吧?!
多日來的胡思亂想一下安穩(wěn)下來,那顆冷血的心也漸漸升溫。
她的視線從小乞丐兒子身上逐漸移到大乞丐的身上。
燈火下,梓雋那雙點漆的眸子如深邃的海,仿若墜了星辰,盛滿了綿綿深情的只望著予歡,緩緩地伸出手。
須臾,一個蓬頭垢面的黑大個手提著兩只蒙了罩子籠子上前,分別放在梓雋和淳哥兒的手上。
然后對著門口的幾人咧嘴一笑,他皮膚本就黑,如今更黑了。
在這幾盞燈火的光線里,眾人也只看到一口白牙,當即道:“太子妃,太子殿下為這幾只雁可謂跋山涉水,終于趕在大婚前回來了?!?
眾人聞如墜迷霧中,梓雋已然扯開了籠子上蒙著的棉罩,里面是兩只相互棲息的大雁。
兩只大雁翠羽鮮亮,驟然的光亮吵醒了它們,頓時發(fā)出長長的‘嘎嘎’之聲,似是抗議又似是詢問為何吵醒它們。
梓雋手提鴻雁籠,緩步向她走來,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,“雍雍鳴雁,旭日始旦。士如歸妻,迨冰未泮!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