予歡雖沒被人如此隆重服侍過,但也還算淡定。
不得不讓予歡贊嘆的是,這些宮娥倒是規(guī)矩,手腳麻利,一看便是被精心調(diào)教過的。
并沒有讓她等到不耐,就已經(jīng)梳洗已畢。
這時(shí),梓雋走了進(jìn)來,年輕男子烏發(fā)玉冠,身披一席玄色鶴氅,冰雕玉琢般的容色一片沉靜,直接揮手將人打發(fā)了出去。
予歡好奇問道:“一大早上你去哪里了?”
梓雋站在原地望著窗前的她,晨曦穿過八寶窗欞落在她那張花顏雪面上,給她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融融的光暈,透著說不出的溫柔。
他踱步走到她的面前,握住她的手,意味深長地道:“怎么想我了?”
予歡嗔怪地瞪他一眼,推開他,“沒正經(jīng),時(shí)候不早了,我們還有很多事呢!”
她可不想去遲了讓人拿來說嘴,便對外讓人上早膳。
可梓雋卻從她身后擁住她,他的雙手?jǐn)n住她隆起的腹部,下顎落在她的肩頭,帶著些喟嘆的一聲,“真好......”
曾經(jīng),他只能以吃飯或是生病,再不然以正經(jīng)事為由見她,與她多待上片刻。
可吃飯也好,生病以及正事,總有吃完,病好,正事說完的時(shí)候。
后來,他豁出臉皮地對她死纏爛打,亦或是強(qiáng)勢霸道地讓她接受他。
可他的心里始終覺得委屈了她。
即便他可以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,可他卻也是心虛的,在她面前也是慚愧的,無法理直氣壯。
他無法給予她任何承諾,因?yàn)榕c其說得動聽,不如給她名正順,堂堂正正來得理直氣壯。
因?yàn)樗紵o法預(yù)料結(jié)果,他又如何提前跟她保證?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