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下閃過一抹失落,桑染只有去了北疆后給她來過一封信,只說‘夫安’兩個字,自此再沒了音信。
予歡急切地拿過信,聽了怡翠的話,腦海中閃過簡單的“平安勿念”四個字后,心里卻忽然閃過了別的念頭,這次書信里應該不是那幾個字了。
予歡的心跳加快起來,她深吸了一口氣,快速的展開信紙。
上面兩行“吾妻等我,不日歸來”的自己映入眼簾。
一瞬間,予歡淚水紛紛灑落。
所有的焦慮和不安,化為了期盼,隨之一股熱流涌出,她愣愣的低頭,看著已然濕透的裙角。
幾個女人也看了過去......
“啊,要生了......”
“快,傳穩(wěn)婆,太醫(yī)......”
“再去稟報圣上......”
東宮一下陷入了慌亂中......
......
與此同時,身在北疆的梓雋站在高高的城墻上,身姿如松,只是原本完美無瑕的臉上多了一道剛剛結痂的傷痕,滿是風霜。
經(jīng)過征戰(zhàn)洗禮的他,他整個人如一柄開封的寶劍,都是鋒利和威視,令人不敢靠近和直視。
他的心口處還裹著殷血的紗布,胸前掛著繃帶,他望著夏京方向的那雙原本深邃鋒銳的瑞鳳眸里,此時都是眷戀和憂慮。
算算日子,予歡這幾日應該生產(chǎn)了吧?
他的身后是還未滅去的戰(zhàn)火和烽煙,他剛剛從鬼門關回來......
“誒呀梓雋,你不要命了,昏迷兩天才醒過來,你不好好養(yǎng)傷,跑上來做什么?”趙玄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就是一通。
“吵死了!”梓雋低低一句,隨即咳了起來。
趙玄頓時緊張地扶住他,嘴里還道:“我能不擔心嗎?就怕你也如夏泊淮一樣,被人給偷走啊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