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是許振東!
另一頭。
小旅館的木樓板已經(jīng)老舊,所以踩上去“咯吱”響。
而裴思瑤正走過這吱吱作響的木板來到了衛(wèi)生間之中,正用熱水泡著毛巾-->>,準備給許振東擦把臉解解乏。
窗外的冷風順著窗戶縫灌進來,帶著嗚嗚的聲響。
而張紅霞和潘玉蓮則在整理散落的復習資料,紙頁翻動間的輕響混著遠處賣冰棍的吆喝聲,倒有了幾分考完試的松弛。
突然,樓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,緊接著是周明遠的聲音:“振東兄弟!許振東兄弟你在嗎?”
許振東剛接過裴思瑤的毛巾,擦了把臉,聽到是周明遠的聲音,他微微一愣后,便趕緊下樓。
一下樓,就看見周明遠站在院子里,中山裝的領(lǐng)口敞開著,大冬天里,他的額頭上卻全是汗,一看就是跑來的!
許振東有些不解,什么事,能讓一個縣教育局的局長這么著急?
周明遠看見許振東的時候,眼睛一亮,他急忙上前幾步,就一把抓住胳膊,手勁大得像鐵鉗。
周明遠帶著焦急又認真的聲音說道:“振東,老哥求你個事!縣委的李書記突然暈倒了,縣醫(yī)院的醫(yī)生都束手無策,你能不能去看看?”
“李書記?”許振東心里一沉。
他雖沒見過這位書記,那天聊天的時候,卻聽周明遠說過,是個敢干實事的老革命,為人民群眾辦了不少事,是個好官!
許振東連忙問道:“怎么回事,李書記什么癥狀?他現(xiàn)在人在哪?”
許振東一連三問,而周明遠則拉著他往外走,邊走邊說道:
“剛才還在跟我開會,突然捂著心口,接著就倒了,現(xiàn)在人事不省,如今他人在醫(yī)院,現(xiàn)在我也不知道什么情況!”
周明遠急得直跺腳,“剛才局里有人過來跟我說,醫(yī)院那邊說可能是急性心梗,可用藥也沒效果,我實在沒辦法了……”
許振東看他眼里的紅血絲,知道這事急如星火。
他沉聲道:“周大哥,您先別著急,這樣,我跟你去看看?!痹S振東心想,這不就是一個跟縣里權(quán)利層級搭上關(guān)系的機會。
這醫(yī)術(shù)還真是個好技能!
于是乎。
他回頭對樓上喊了聲,“思瑤,你們先歇著,我去去就回。”
裴思瑤一直在窗邊觀望,聽到他的聲音,于是便窗戶探出頭,喊道:“我知道了,東哥。你注意安全!”
許振東沖著周明遠點了點頭,隨后跟隨他上了自行車,直奔縣醫(yī)院而去。
縣醫(yī)院的青磚樓前停著輛綠色吉普,車身上涂寫著“為人民服務”字樣,一看就是公務車。
許振東跟著周明遠來到病房時,一股濃烈的來消毒水味,撲面而來。
病床周圍圍著幾個穿白大褂的,為首的戴黑框眼鏡的醫(yī)生,正對著全縣唯一一臺心電圖機皺眉,因為那上面所顯示的情況,代表著這位李書記的情況,可不太妙!
就在這時,他才看到了周明遠和他旁邊的許振東,他正想說話的時候,周明遠的話語,讓這位醫(yī)生眉頭一皺。
只聽周明遠有些氣喘吁吁地說道:“王醫(yī)生,這位是許振東,許兄弟,我?guī)麃砜纯蠢顣?,他可是一個能人!”
說實話,要是一般人,這位王醫(yī)生都已經(jīng)破口大罵了,他可是縣醫(yī)院的心血管的科室主任,周明遠這時候帶人來看病人,不是打他的臉嗎?
這位王醫(yī)生,看了一眼許振東一身農(nóng)民打扮的造型,眉頭一皺,口中有些冷淡的說道:“周主任(周明遠的職位,還沒有正式任命下來),你這是帶的什么人?”
話語間對許振東的藐視,十分清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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