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僅是村里老人在聊,就連村里的年輕人聚在曬谷場,一個個的議論得更歡。
二柱子扛著鋤頭,唾沫橫飛地比劃著:“嘿!大家伙,你們是不知道呀!
我昨兒看得真真的,振東哥一腳踹開大門,跟拎小雞似的把劉翠花提起來,那叫一個威風(fēng)!”
“嘿!可不是嘛!”
“我聽說啊,”一個矮個子青年壓低聲音,他眼神左右瞟了一會,隨后神神秘秘地說道:“振東哥在黑風(fēng)嶺找到寶貝了,不然家里哪來那么多糧?
你們知道嗎?就上次他給大隊長送的那塊臘肉,得有小十斤重!不然你們以為”
這話一出,眾人都不說話了,眼里閃過羨慕的光。
下午,許振東背著柴從山上下來,路過曬谷場時,正在打谷的幾個村民都停下手里的活,笑著跟他打招呼。
“喲,振東回來了?”
“山上冷不冷?要不要來喝口熱水?”
許振東笑著,沖這些村民點點頭,隨口也應(yīng)了幾聲,他能感覺到,今天的目光跟往常不一樣,少了些熱情,多了些敬畏。
走到村口時,許振東就遇見劉翠花的男人許建軍正挑著糞桶往地里去。
許建軍看見他,臉色變得有些尷尬,他低下頭小聲說:“振東……對不住了,讓你受氣了?!?
許振東淡淡道:“跟我沒關(guān)系,管好你媳婦就行。”
許建軍點點頭,原本還想著問,還能不能跟著許振東上山,可是猶豫了一下,還是挑著糞桶快步走了,腳步踉蹌,像是心神不寧的樣子。
許振東看著他的背影,搖了搖頭。他心里明白,經(jīng)此一事,許建軍應(yīng)該沒辦法參加狩獵隊了。
此事自然也傳到了許安國的耳中,被打的劉翠花是他的侄媳婦,許建軍是他弟弟的兒子。
而許振東的母親,就是許建軍的姑姑,所以劉翠花當(dāng)初才說的,是親表哥。
聽聞此事,正在喝茶的許安國皺著眉頭,嘆息道:“唉,我原本以為振東改變了,沒想到是更渾了些。”
許鐵山正準(zhǔn)備說話,其母看了他一眼后,沖著許安國道:“我看你是老糊涂了!我覺得振東做得對!”
許安國無語道:“都打人了,還是他親表嫂,你這老太婆”
許母立刻叉著腰罵道:“說你老糊涂你還不信!許建軍家的那個媳婦是個什么貨色!你又不是不知道!
人家振東疼愛自己媳婦,給自己媳婦出氣,這就是好男人!
劉翠花口無遮攔,又不懂感恩!就是該打!”
許鐵山看著老母親把村長父親給懟得啞口無,沖她偷偷地豎起了大拇指。
他自然是挺許振東的,他那會聽說這事之后,要不是他爹攔著,他都要再上門,給劉翠花再來一下子。
他早就看不慣許建軍那媳婦的所作所為了,你說你補貼一下娘家很正常,可是劉翠花已經(jīng)做得太過分了。
今天居然還敢罵裴思瑤,他好兄弟的老婆,這可不行!
許安國白了一眼兒子,這小子以為他的小動作他看不到是吧!
看著老婆的目光,許安國一想,許建軍這媳婦,也確實該收拾一下,都分不清大小王了,這可不行。
于是便點頭道:“行了,這事就這樣了,后面大隊里要是問,我會出手的?!?
許母這才滿意地點頭。
在村里動手打-->>人了,鬧了矛盾,大隊肯定是要管的,不過此時有了許安國的話,加上大隊里,許振東又給大隊長送過十來斤的肉,這件事,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。
況且,這算大事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