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大喜過望:“多謝前輩!”
第二天一早,我就去沈家辭別。
沈家大宅已經(jīng)重新張燈結彩,因為沈慶南的死,原本的繼承人選出現(xiàn)了變化。經(jīng)過家族會議,最終決定由沈慶南的堂弟沈慶東繼承家主之位。
沈慶東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,做事穩(wěn)重,人緣也不錯。見到我來,他親自迎接。
“恩公大駕光臨,慶東有失遠迎?!?
“沈家主客氣了?!蔽艺f道,“我這次來是想告辭的?!?
沈慶東一愣:“恩公這是要去哪里?”
我簡單說明了要跟張真人云游的事情。沈慶東雖然不舍,但也沒有強留。
“既然恩公志在四方,慶東也不好強留。只是臨別之前,有一事相商。”
“什么事?”
沈慶東取出一個紅木匣子:“之前慶南曾經(jīng)與人打賭,賭的是恩公能否鏟除光濟會?,F(xiàn)在恩公大獲全勝,按理說應該收取賭資?!?
我這才想起來,之前沈慶南確實提過這件事。
“賭了多少?”
“五萬大洋?!?
我倒吸一口涼氣,這在當時可是天文數(shù)字。
“對方是誰?”
“潤德商行的老板黃潤德,還有幾個和他一起的商人?!鄙驊c東說道,“不過這些人現(xiàn)在都在耍賴,說什么賭約不算數(shù)。”
我皺眉:“既然愿賭就要服輸,哪有這樣的道理?”
“恩公息怒?!鄙驊c東說道,“慶東已經(jīng)派人去交涉了,但對方仗著人多勢眾,根本不理會。”
正說著,外面?zhèn)鱽硪魂囆鷩W聲。
“沈家主,黃潤德那伙人來了?!币粋€下人匆忙跑進來報告。
我和沈慶東走到院子里,只見七八個穿著西裝的商人走了進來,為首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,想必就是黃潤德。
“沈慶東,你找我們來干什么?我們可是很忙的?!秉S潤德趾高氣昂地說道。
沈慶東指了指我:“這位就是那天我們打賭的主角?,F(xiàn)在光濟會被鏟除了,按照賭約,你們該給錢了?!?
黃潤德上下打量了我一眼,嗤笑道:“就這個毛頭小子?我還以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?!?
他身后的幾個商人也跟著笑了起來。
“小子,你知道五萬大洋是什么概念嗎?夠買十套大宅子了。就憑你也想拿走?”一個商人嘲諷道。
我冷冷地說:“愿賭服輸,這是規(guī)矩。”
黃潤德擺擺手:“什么規(guī)矩不規(guī)矩的,那天我們只是開玩笑而已,誰當真了?再說了,光濟會是官府鏟除的,跟你有什么關系?”
“沒錯,你以為你是誰?英雄?笑死人了。”另一個商人附和道。
我正要發(fā)怒,沈慶東卻攔住了我。
“諸位,大家都是體面人,這樣耍賴是不是有失身份?”沈慶東說道。
黃潤德不屑地笑了:“沈慶東,你們沈家現(xiàn)在家主都換了,還想在我們面前擺譜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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